她的模樣特彆乖順,烏黑的眼仁半眯著,像隻打盹的小貓,柔弱的身子蜷在榻上,困得睫毛顫個不斷,又不肯睡疇昔。
來人把她一把扶起,這行動也不像是會服侍的模樣,底子冇有經曆老道的丫環那樣恰到好處的用勁兒,把她手腕都給捏紅了,疼死了。
丫環把她扶進一間配房,對她謹慎翼翼恭敬道:“鬱大蜜斯,奴婢為您尋衣裳來,請您慢候。”
可此人隻是慢條斯理給她打了個結,勾畫出女人柔嫩的腰肢,便退後幾步,分開了繡榻邊。
她聞聲外頭傳來腳步聲,迷含混糊道:“快出去,給我換衣,等下我還要……去園子裡呢。”去找某小我。
鬱暖躊躇一下,還是點頭道:“不了,我隻想去外頭逛逛,該當不會有事兒罷?”
她滿臉醉意,麵色微粉,一雙杏眼卻閃閃發亮,像是某種強大不幸的小植物,偶爾從洞窟口探出半個毛茸茸的小腦袋。
走了小半會兒,俄然聞聲前頭有人說話的聲音,像是個女人的聲兒,嬌滴滴又委宛似金玉。
男人似笑非笑,眯著眼看她,苗條微涼的手指托起女人的精美的下巴,垂眸直視她斑斕的眼睛,語氣禁慾冷酷,散慢道:“不。”
“……”
她還嬌滴滴杵在那兒,背動手,一身水紅豪華的襦裙,一步不讓等他答覆。
然後,當他們昂首,同時瞥見了靠在歪脖樹下的鬱暖。
鬱暖癡鈍想了想,彷彿這個姿式是不太好穿衣裳。因而她又閉著眼,背過身,坐了起來。
鬱暖冇見服侍的轉動,便又回身慵懶倒回榻上,渾身骨頭都酥掉了,伸著一隻細緻玉潤的手臂批示道:“就如許穿衣裳罷,不想起來了。”
鬱暖反應癡鈍地緩緩眨眼:“……”卻對上男人的鋒利陰霾的眼睛。
她隻覺本日這服侍的怪得很,平常不是都很主動邃密的嘛,周家這丫環調I教得可不如何好啊。
丫環垂著腦袋,恭敬柔聲道:“是,奴婢看女人似是醉得起不來了,便給您大略換了,以免您穿戴臟衣裳歇下。”
身後服侍的丫環沉默著,一動不動的,跟個木頭泥胎似的。
不過她還是勉為其難,不緊不慢地摸索著脫了外頭的襦裙,隻餘一件月紅色的繫帶的抹胸。她的肩膀細緻津潤,而少女的背影既纖瘦,又不乏薄弱的美感。
鬱暖有些癡鈍地半轉過甚,模糊感覺有點不對勁。
她就像是一泓溫軟甜美的春水,若不被人抬手一飲而儘吞入腹中,便忍不住要伸手把她攪得狼藉四濺,才肯罷休。
那人呼吸略降落,指尖在她眼角眉梢悄悄碰觸,苗條冰冷的手指捏著她的臉頰,來回摩挲,力道不小,直到把她的皮膚給磨出了紅痕,唇邊津液晶瑩,顯得純粹而柔媚,才渙散收了手。
男人終究頓住,不鹹不淡地看她一眼,卻又聽她道:“我不瞞你,我曉得你是誰了!我不會欺瞞你任何,即便是爹爹也不能讓我騙你了。我、我也不介懷你有彆的女人,一百個一千個都無所謂,隻要你收了我……我便心對勁足了。”
鬱暖節製不住本身的醉意,半眯著眼,隻顧著揉烏黑軟嫩的手腕,像隻被弄疼了扭著身舔毛的貓咪,又含混委曲責備道:“謹慎些服侍啊,力道如何這麼大,我都給弄疼了。”
她一起來,服侍的丫環便從外間出去,忙恭還禮道:“鬱大蜜斯可醒來了,不若吃些解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