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盤公一瞪眼,大聲說道:“說得撇脫!讓我來我就來,叫我走我就走,你當老子是甚麼!就算唱戲的跑次場也要得幾個錢嘛!老子這大寒天的上來一趟,你小子就這麼兩句話就想打發老子走了?”
但是有一句說一句,能貼身跟在馬世豪身邊,馬璧這小子的辦事才氣必定也低不到哪去。
地盤公走到千機子身邊,瞥見這個膽敢朝本身扔驅鬼符的傢夥竟然被嚇暈了疇昔,吐了口唾沫,罵罵咧咧的伸手去脫千機子身上的那件明黃色的道袍。
馬璧一個激靈,趕緊從車上抱出一大捆金絲紅燭和十幾根兒臂粗細的高香,插在中間的草地上點了起來。
地盤公轉頭看了一眼不幸的千機子,又狠狠地踹了幾腳,罵了幾句,然後對著毛豆哼道:“少把本身撇得那麼潔淨,看你娃賊眉鼠眼的也不是甚麼好東西!”
地盤公搓了搓手指,將一坨不明物體彈飛後,昂著頭冷哼一聲說道:“咋的?莫非你娃還感覺老子冒充神仙?無妨奉告你,老子從明朝洪武年間就被冊封為其間地盤,到現在已經六百多年了,要不要我把神牌拿出來給你看看!”
不過一會兒的工夫,本來還是一副仙風道骨模樣的千機子,現在已是髮髻狼藉,滿身高低隻剩下一條褲頭,在這北風瀟瀟的初春裡赤條條的趴在地上。
毛豆張大了嘴看著小貨車上裝得滿滿的一車香燭紙錢,驚得說不出話來,這小子不會把紙紮鋪給搬空了吧。
地盤公本來是一臉的氣憤,聽馬世豪這麼一說彷彿又有些不美意義起來,撓了撓腦袋,躊躇了半天賦伸出了兩根手指。
毛豆在馬家二人惶恐的目光下,毫不遊移的一伸手指向了趴在地上擺大字的千機子。
毛豆一聽,頓時鬆了口氣,這要求底子就不算個要求嘛。
“真是好東西啊……快一百多年冇聞到過味道這麼好的香燭了!”
中間三人眼睜睜的看著地盤公對著昏倒的千機子高低其手,眨眼間連內衣都剝了下來,然前麵不改色的把這些衣物裹在了本身身上。
地盤公翻了個白眼,說道:“老子要錢有毛用!二十對香燭!你給我買來我立馬就走!”
馬世豪回過甚來,看著摳著鼻子的地盤公恭敬的說道。
車子纔剛一停穩,馬璧就緩慢的跳了出來,一溜小跑的跑到馬世豪身邊,先是有些害怕的看了地盤公一眼,然後才抬高聲音說道:“爺爺,紙紮店的東西太多了,我又不懂這些,怕萬一買錯了會惹老神仙不歡暢,乾脆就把那間紙紮店的東西都搬了過來。”
在馬世豪的眼神唆使下,馬璧顫抖著把赤條條的千機子給拖進了車裡,然後猛踩油門,火燒屁股似的一溜煙就駛出了莊園。
馬反璧冇說完,地盤公就是一瞪眼,慍怒道:“你娃這是咒我呢!老子是陽間的神,你給我燒這些陰靈用的玩意兒做啥!”
毛豆嘿嘿笑著說道:“你老彆活力,我們這些升鬥小民以往哪見過像您如許高高在上的神仙,還不是因為您白叟家一出場就仙氣裊繞的,把我們給嚇傻了嗎……”
搓了搓手,地盤公急不成耐的對著站在一邊的馬璧說道:“還是你這個娃兒懂事!彆愣著了!快點上!快點上!”
“老神仙,彆焦急,我這好東西還多著呢!”被地盤公誇獎了一聲的馬璧頓時感受渾身骨頭彷彿都輕了二兩,手忙腳亂的又從車上搬下來一大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