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竟然不起家,跪在地上道:“不可,禮不成廢,部屬楊開拜見白大人。”說完對著白羽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以後才低頭站在白羽三米以外,大氣都不敢出。
楊開正色道:“白大人,禮不成廢啊,這尊卑凹凸豈容亂套,如果長此以往,這些人隨便慣了,大人還如何得以把握他們。”
白羽麵色平和,楊開連稱呼都竄改了便是摸索白羽的設法,見白羽連半分憂色都無,不由有些泄氣,但是仍然不甘心道:“部屬鄙意,攘外必先安內,陛下必須先穩定軍心,論功行賞,各排坐次,方顯上意嚴肅,不然如果像本日一樣,恐怕陛下即便威德可服天下,卻難以把握那幾個桀驁悍將啊!”說到這裡,楊開偷偷地看了一眼白羽,隻見他安然坐在案桌邊,低著頭,若無其事地以手蘸茶水在桌麵上劃著。楊開暗思:這回能夠動心了。頓時髦致高漲,道:“部屬竊覺得尊位不成久虛,萬機不成久曠。虛之一日,則尊位以殆;曠之一辰,則萬機以亂。今陛下借天下亂世之際,脅拿下海沙島之威勢,當效高祖之成法,登高一呼,天下必定呼應,臣等懇請陛下進位元首,似此臣等無不效死命跟隨陛下!”說完楊開拜倒在白羽麵前,三呼萬歲道:“望陛下早承大統以安民氣、興社稷、拯萬民於水火當中!!!”
白羽哈哈笑道:“楊開,你太汲引我了,我不過一凡夫俗子,隻是可巧打了兩次莫名其妙的敗仗,哪有半分天下英主的模樣,你休要胡說。”白羽嘴上固然峻厲,但語氣和緩,臉上亦無慍色。
帶世人分開以後,楊開站在原地遲遲不動,白羽會心道:“楊開,你臨時留下,我另有些海沙島的細節題目向你就教。”
待白羽出了門,楊開走到案桌邊,隻見白羽剛纔以茶代墨寫的字尚未乾,細心看時,竟是一長串“傲慢,傲慢,傲慢!”楊開搖點頭,嘴角邊泛出一絲苦笑,心頭湧出一股悲慘。
楊開站著躬身垂首,白羽笑著讓他坐下,楊開這才堪堪做了半截板凳,躬身道:“部屬新入貴軍,但是我見白大哥的氣度風采遠遠不是那周定方所能對比的,以是深感小人此次得遇明主,今後定然會為白大哥肝腦塗地,誓死儘忠的。”說完跪了下去。
楊開坐正了身子,道:“白大人休要藐視了這小小的青州,此地易守難攻,乃是天生的發源之地,陛下隻要坐定了青州之地,便是占有了東北與中原之咽喉要道,鞭及全部中原地區,且剛好掐住京畿之要道,進則隻取京都,退則青州千裡平原任陛下馳騁,這進退有據,且掌控天下海鹽供應,隻要陛下運營四五年,光複全部青州,我以為大業不難!”
楊開肅容道:“本日將軍升堂,我見世人都言行非常隨便,並無半分恭敬之意,我感覺此事甚為不當。”
白羽擺手微微一抬,兩人同時住嘴,白羽含笑道:“兩位各有見地,但是依我的鄙意,假定我想代替周定方做大海盜,我堅挑選留下,畢竟這海沙島風景惱人,閒暇之時釣垂釣也是不錯的,哈,”世人一片轟笑,白羽聲音一沉,道:“但是大丈夫生於人間,必必要建功立業、青史留名,纔不會枉度人生!如果屈居一小小海島之上,如何對得起上天賜賚我們的大好韶華!以是我們的計謀目標必然要回到中原,回到阿誰金戈鐵馬,橫衝直撞的中原大陸,去和天下聞名的戰將去較量一番,看看誰纔是這天底下最短長的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