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那些剛纔還張牙舞爪、不成一世的匪賊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那眼神中充滿了驚駭與難以置信,彷彿看到了天下末日的來臨。無數個完整的人在這一刹時整齊地變成了兩段,他們的身材如破裂的人偶般,毫無活力地倒在地上,刹時化為了一個個死掉的肉塊。鮮血如噴泉般從他們的身材中湧出,在黃沙中肆意伸展,將本來黃色的沙地染成了一片觸目驚心的暗紅色。氛圍中滿盈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那味道濃烈得讓人幾近堵塞。
祿召光緩緩昂首,在這血腥滿盈、慘不忍睹的場景中,他的臉上竟暴露一抹淺笑,那淺笑在這一片血海當中顯得格外詭異,彷彿來自天國深處的惡魔。就在世人還未從這奇特而又令人膽怯的笑容中回過神來時,他手中的大劍驀地拔出。隻見一道刺眼的寒光如閃電般劃過,伴跟著一聲沉悶而又震驚民氣的吼怒,大劍彷彿會聚了六合間的無窮力量,帶著千鈞之力,以排山倒海之勢朝著火線狠狠一斬。這一斬,彷彿要將這渾沌的六合都劈開,氣勢澎湃,無可反對,彷彿人間萬物在這股力量麵前都將化為齏粉。
隻聽“噗嗤噗嗤”一聲聲沉悶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刀入肉的聲音傳來,那聲音彷彿重錘普通,狠狠地撞擊著每一小我的心靈。祿召光的身材刹時被本身的鮮血染紅,殷紅的鮮血如同奔騰的溪流,順著他的黑袍源源不竭地流淌而下,在黃沙地上敏捷暈染出一片觸目驚心的暗紅色,好像一朵在沙地上盛開的詭異血花。但祿召光並冇有被這突如其來的進犯所打倒,他的眼神中冇有涓滴的驚駭與怯懦,反而燃燒著氣憤的火焰,那火焰彷彿要將麵前這些強盜都燒成灰燼。
這時,一名身形精瘦如猴的匪賊,眼中閃動著滑頭與凶惡的光芒,臉上掛著令人討厭、不懷美意的笑。他大剌剌地、毫無顧忌地走上前,那腳步帶著一種自發得是的張狂。隻見他伸出一隻手,一把摟住祿召光的肩膀,那行動看似密切熱絡,實則每一個纖細之處都充滿了挑釁與欺侮。他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那匕首在暗淡的光芒中閃動著幽冷的光芒,他一下一下地悄悄拍打祿召光的臉龐,嘴裡還唸唸有詞,那聲音如同夜梟般刺耳刺耳:“出來江湖上麵混,甚麼都不拿著,豈不是要被人欺負嗎?”那匕首的尖端在祿召光的臉頰旁如有若無地閒逛著,閃動著令人膽怯的寒光,隻要他稍稍用力,便能等閒地劃破祿召光的肌膚,讓鮮血汩汩流出。
祿召光看也不看地上那一片狼籍的屍身,他神采安靜得彷彿這統統都與他無關,將大劍重新放回背後,行動流利而天然,彷彿剛纔產生的那一場驚心動魄的血腥廝殺隻是一場微不敷道的小插曲,不值一提。隨後,他不緊不慢地彎下腰,那行動沉穩而果斷,冇有涓滴的慌亂。他將身上那些插在皮肉當中的匪賊的兵器給一把把拔了出來。每拔出一把兵器,都伴跟著一陣劇痛,那疼痛如同千萬根鋼針同時紮入身材,但祿召光的眉頭都未曾皺一下,他的眼神中隻要果斷與冷酷,彷彿這疼痛對他來講隻是一種微不敷道的感受。跟著“叮叮鐺鐺”一陣清脆的聲響,那些兵器被他隨便地扔在地上,在這沉寂的田野收回刺耳的覆信,彷彿在為那些死去的強盜奏響最後的輓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