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哈早在見到明黃纓絡之時就開端瑟瑟顫栗,現在更是抖如篩糠禁不住撲倒在地,“主子……萬死!”
索哈見我如此逞強,將手中摺扇一收指著我說道,“瞧你如許貌,既然捨不得這清倌受辱,那不如你做爺的小官如何啊?此後你與表妹也有個落腳之地,繁華繁華自不必說了。”
何樂忽的靠近五爺耳邊輕聲說道,“跟著的主子回稟,說是九爺身邊彷彿不止我們一撥人。”
卻忘了,曲終絃斷終不是良兆……
“爺,外頭是江西巡撫的外侄索哈。”高無庸照實回稟,“隻是……”
“四哥!”十三驚呼一聲,趕快將碎片取了出來,“這是做甚麼?”
三層,雅間,荷意。
“你!”索哈見我如此說,心下也是一份考慮,這兄妹二人看破戴應是繁華出身,聽了自報的家門也是不卑不亢,這都城裡頭少不得藏龍臥虎,還是不要多事纔好。
“呦,我這裡還說‘良地’當中美人乏善可陳,好不輕易來了個清麗的,倒是個不開竅的榆木腦袋。現在倒是這位小哥秀色可餐,要不下來與哥哥一處樂樂?!”無良惡少目睹茗煙女扮男裝乾脆出言挑逗。
“好大的膽量。”茗煙聞言一陣憤恨手中的茶盞隨即扔了出去。
“表哥!”茗煙委曲的看著我,“這主子也太猖獗了!”
我這裡正在考慮,茗煙那邊卻開了腔,“樓下的,一個大男人欺負個小女子,你倒是羞也不羞?!”
“既然仁兄來頭如此之大,本日之事你道如何?”我嘲弄的說道,“我兄妹二人初到此地,還望高抬貴手。”
“掌櫃莫急。”我笑著喚他到跟前,將隨身的荷包翻開讓他看了一眼。
不知不覺中庭一片沉寂,唯有歌聲迴轉纏綿,而我始終看向二樓憑欄而立的茗煙,“……現在鮮花滿天幸運在身邊,身邊兩側萬水千山,現在傾國傾城相守著永久,永久靜夜如歌般委宛,現在傾國傾城相守著永久,啊~~”最後一聲竟似輕歎,砸在了樓上樓下多少人的心間!
我手疾眼快一把將花瓶搶了過來,“表妹,稍安勿躁。”
五爺一步踏進‘良地’就見胤禟端坐中庭撫弄玄琴,那清爽的曲調頓時奪了思路,讓人直愣愣呆在當場,眼中再不複彆人,惟胤禟一人罷了……
“你可曉得爺的姑父是誰?”索哈鄙陋的看著我。
“呦,這是哪又冒出個小白臉啊?!”惡少手搖摺扇不緊不慢的說道,“這哥啊、妹的,莫不是私奔的小戀人啊……哈?!”身後的侍從見自家主子大笑也擁戴笑個不斷,一層的散客見狀也是跟著起鬨,一時之間倒是熱烈不凡。
當然是戲耍你了!我微微點頭,坐在玄琴旁手操琴絃,一首傾國傾城委宛流轉……
心中模糊升騰起闇火,眼神帶了幾分冷意,我放緩語速問道,“你且說來聽聽。”
“雨過白鷺洲,柳戀銅雀樓,夕陽染幽草,幾度飛紅,搖擺了江遠帆。回望燈如花,未語人先羞,苦衷輕梳弄,淺握雙手,任髮絲纏繞雙眸。”再唱下去,我用心錯了身形,那藏在長衫之下的明黃纓絡露了出來,周遭有眼尖的,禁不住倒吸一口寒氣,再不敢出聲。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就當是此後兩天的吧,草青這陣子忙的不成開交,昨晚寫到淩晨,明天中午冇有歇息,實在是抽不出時候了,請給位親諒解!感謝親們的評價,你們的話語是最大的鼓勵,草青必然會對峙下去的!看著保藏數每天在不竭增加,好高興的說!幸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