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捨的掉嗎？如果昨日之前問，我必然會說“能夠”，畢竟我的到來是個不測，這裡對我而言冇有太多的回想，但是眼下這一聲“能夠”卻再也說不出口，或是……不能等閒出口。

“老九。”

“這些年在外頭風餐露宿也是有的，早就不是當初阿誰嬌貴的身子嘍。”退後兩步讓五爺瞧個細心，“五哥，可看細心了，弟弟現在但是人高馬大，身強力壯的。”

“也好，哥哥慢走。”我又怎會聽不出五爺語氣中的不滿，隻是很多事情眼下還不是說的時候。

胤禟，朕知天下事而治天下，從何時起竟不知你的事了？收回玉笛隻是想將前事做個告終，你肯留下朕很歡暢，但是若冇法掌控你的設法，朕又該如何對你呢？朕對你……向來都是不一樣的……你到底在想些甚麼？！

“實在害死鄂爾泰的不是八哥，而是我額娘和你阿瑪。”環顧暮色中的紫禁城，我安靜的說出究竟，“另有這座皇城中的*。”

額角出現盜汗，這個曹寅又說了甚麼啊？哭窮？！又不是我這裡剝削了他的分子，隻怕是毓慶宮獅子大開口了吧，這是拿我當冤大頭？ “皇阿瑪……”康熙眉峰一挑，生生將我解釋的話噎在了嗓子眼，那輕叩的杯蓋倍感清冷，斂了心神沉聲說道，“如果皇阿瑪不喜好，兒臣再不插手江南之事，自此留在京中。”

五爺幾步走到胤禟麵前，語氣帶著啞忍，“瓜爾佳雲秀到底去了那裡？你在策劃擺設甚麼？”

垂下視線，心中有暖意淌過，“我始終記得，從不敢健忘，以是也請哥哥信賴我。”

五爺看著胤禟的背影，心中壓抑難耐，禁不住開口問道，“胤禟，你到底瞞了我甚麼？”

“為何？”李德全的答覆讓康熙一陣煩躁。

“你的意義，鄂爾泰是太子害死的？”茗煙止了淚水，麵色悲慘非常，“若當真如此，我該如何替他討一個公道？”

暮色四合，偌大的乾清宮唯有康熙一人獨坐，明黃的禦案上一冊冊奏摺整齊擺放著，硯台中一抹硃砂格外刺目，目之所及俱是一派端方，隻是心底的那一絲煩躁愈發不成清算，故意將奏摺全都揮落，留麵前一片潔淨，手指所及卻還是取了一冊細細看著，硃批所落不過是“曉得了”三個字。

伸手將茗煙攬過來，八爺還是看著車廂一隅，仿若自言自語普通輕聲說道，“你我本來就是伉儷，天然要相攜走一輩子，此後我會好好待你。” 胤禟，既然你將她的手放在了我的掌心，我就必然會好好握住，你的囑托我從未相負。你說的冇錯，我們是伉儷，但是……我也記得……你是我內心放不下的那小我。

“下去吧。”康熙輕歎一聲，揮手讓李德全退了下去，“傳旨宜妃，今晚朕會去莊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