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冇有充沛來由,很難壓服衙門開具路引,題目回到了曾經的難點上。
展見星歎了口氣——她極少感喟,這一歎,話語裡的無法之意再也粉飾不住:“但是娘,我不乘著現在讀書,尋一條前程,再過幾年,就不說祖父祖母了,官府那邊也有著現成的費事。”
但這對徐氏來講仍舊打擊力太大了,她勸道:“星兒,你還是消了這個動機吧。那些官們,不來尋我們的費事就算不錯了,哪敢主動往他們手裡撞?你倘或被拆穿了,問下罪來,把你敲上幾十大板,娘還活不活了?”
“星兒,那不過是個負氣的話,你如何當真起來?”徐氏說著有點發慌,她和展見星相依為命,雖是滿心不附和,也不捨得怒斥女兒一句,轉頭怨怪上丈夫了:“都是你爹,我好好的囡囡,那裡比彆人差一點了,偏他胡折騰,要拿你當個男娃娃養,現在他一蹬腿去了,把你鬨得糊裡胡塗的。”
徐氏茫然:“甚麼?”
因為在她內心,她天然很清楚她生養的是個女兒,扮男裝至今不過是不得已,從未想過徭役會跟女兒扯上乾係。
展見星腳步頓住。
“娘,今後我想好了,”展見星眼睛裡的光更亮了些,她輕聲道,“我不會一向呆在代王府裡,那不是悠長之計。”
徐氏固然不時抱怨丈夫不該拿女兒當兒子養,但是因著她的寵溺,展見星一日日長大,主張一日比一日正,徐氏作為一個喪了夫的淺顯婦人,在很多事上倒不覺去依托展見星了,展見星冇有被養成個嬌嬌女兒,她在話語權上,實則和能夠頂門立戶的男丁冇有多少不同。
“徭役。”展見星答覆,“過完年後我就十三歲了,再過三年,倘若我還不將身份改返來,就得去服徭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