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淩鎖低著頭，摳著扶手上的油漆：“你底子冇有給我挑選。”

蔻裡脾氣爛得狠，金貴慣了，受不得罵，遵循他的脾氣，誰敢罵他，這嘴是不能留了。

後背的衣服被人扯了下，他低頭，去看扯他衣服的手。

“曉得就好。”

姚淩鎖的父母久居桐城，父親姚仁清在大學任教，是文學係的泰鬥，一手羊毫字更是聞名書法圈。姚仁清半生教書育人，雖不及桃李滿天下，但在學術界也很有盛名。

屋子被人打掃過，很潔淨，餐桌上放著甜品和新奇的生果，沙發上有幾個購物袋，內裡應當是衣物。

正婉是姚仁清給姚淩鎖取的小字，盼她樸重，盼她溫婉，盼她承父願，明淨不阿、剛正守禮。

姚仁清思惟老派，在後代的教誨上很峻厲，得知姚淩鎖因為未婚先孕退學，直接將她的名字從族譜上劃掉了。以後五年，父女二人未曾再見過一麵，如有誰提起，姚仁清隻說家門不幸，不肯多說。

淩氏低泣，說好歹見見外孫女。

忍吧，他撬開蚌殼搶了珍珠，那就不能怪珍珠硬得硌人。

她用側臉對著他，正眼都冇給一個，朝另一邊翹起的劉海都像在表達她無聲的順從。

“青山機場。”

“你父切身材不好，你先帶安安走吧。”淩氏昂首望瞭望樓上，丈夫在屋裡咳得越來越短長，她狠下心，推了推姚淩鎖，“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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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海風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