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安賢遞給她一把烏黑的,刀刃卻似一根銀色絲線的匕首,“我傳聞魔族常會披著人皮利誘眾生,把這層皮剝了,就是本來臉孔。”
陸幺幺一手在安明頭上摸索,一手拿著匕首比劃,幾次匕首尖從安明的頭上滑過,留下一道或淺或深的細痕:“不可啊,我不曉得該如何動手,直接切嗎?”
“他已經不是邱施主了,說不定是你師侄甚麼的?”陸幺幺想起她分開時,邱子甫一心想著要入法華寺的剃度,與邱伯聲淚俱下的哭訴。
“哦,是嗎?”安賢一點兒也不料外,圓滅和一心籌算帶邱子甫到修仙界時,打的就是這個算盤。
莫非她就能做,陸幺幺拿著匕首的手一頓,猜疑的目光斜著安賢。安賢從速扭頭假裝在看風景,隻當冇看懂她眼中的赤裸裸的怒斥。
不過,安賢也冇有當真要她猜,緊接著就說道:“是安仁長生丹,就是邱施主煉製的心息丸,上麵被塗了一層蜂蜜。”
安賢持續道:“我記得當時我們將這蜂蜜刮下來後,發明上麵有魔氣,以是我轉而就去跟蹤安明,發明他將白雲觀的一眾孩子帶去了南塢嶺,那邊有嚴道門的字樣。因為事關嚴峻,我不敢擅作主張,打草驚蛇,等回了法華寺稟報師門再做決計。”
這事可就犯了修仙界的大忌,凡人是修仙者的底子。修士們固然瞧不起凡人,但也毫不會無緣無端搏鬥他們,何況是這類大範圍、多數量的殘害。特彆是厥後他們的魔爪還伸到了其他的小門小派中,一時候,在修仙界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
兩人的對話讓安明聽得膽戰心驚,他們口中會商的工具但是他的腦袋,不是西瓜,更不是木魚啊。豆大的汗珠從他頭上滾了下來,脖子上的青筋緩慢的跳動,但是苦於被定身符定住了,轉動不得。
試想,一個冇有任何靈力人竟然能夠煉製出養心丹,如果他有了靈力又會有如何的成績,一個煉丹大師對一個門派的首要性的確是不言而喻。
安明不防她俄然脫手,嚇得眼睛一下子展開了,正都雅見陸幺幺興趣滿滿的在研討他的腦袋,那眼神充滿了無窮的獵奇和求知慾,彷彿想要把他腦袋掰開研討一樣。
兩人同時圍著閉目不語的安明,一個目光如刀,一個眸光似水,都是一瞬不瞬的盯著。饒是安明盤算主張,不管如何,寧死也不做任何反應,也被兩人的目光看得心驚膽戰,汗濕衣背,恨不得化作一股輕煙逃脫。
“天啊。”聽到這裡,陸幺幺驚呼起來,這類手腕已經不是玄門了,底子就是邪魔歪道呀,“他們是魔族?”
“他跑得快啊,本領冇幾分,就兩條腿,追了一個多月總算本日把他逮著了。”說著安賢長長舒了口氣,可見他比來過的實在憋屈。
陸幺幺一邊接過匕首,一邊隨口問道:“你乾嗎不本身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