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我懂了,”江千彤俄然鎮靜起來,湊到奚玉棠近前道,“這就是甩鍋,對吧?但是這不是會獲咎越少主嗎?”
奚玉棠若無其事地用內力震碎紙條,挑眸看向越清風,後者正與宋季同聊著甚麼,笑容如沐東風。
她嘴邊還掛著如有似無的含笑,渾不在乎地拍了拍沈七的手背,聽話地放下酒盞,剛想開口奉迎幾句自家青梅竹馬,便忽聞遠處一陣騷動。
奚玉棠正籌辦下台階,聞言,差點一腳踩脫。
我看你用的很溜好嗎!
“後山來人,不善,你走我善後。”
“懶。”越清風速答,“內傷深重,用不起。”
蕭雲晗緊了緊手指,“廢話少說,來戰!”
柳曼雲掃了自家門徒一眼,中間大師姐陸靖柔耐煩解釋,“大巧不工,奚教主的劍招毫無花腔,招招衝的都是烈師弟的關鍵。師妹細心看,這一招,烈英橫斬雖能力充足,卻佛門大開。”
“烈傲天,你何意?”單行天冷哼,“不過是奚玉棠部下敗將,如此保護,不曉得的還覺得你是他爹呢。”
沈七白她一眼,算是揭過了。
真是個好名字啊,衛千戶……
果不其然,柳曼雲低聲厲喝了句猖獗,江千彤頓時委曲得眼圈發紅。
“你既使劍,本座也用劍如何?”奚玉棠笑看烈英。這小子是這一代年青人裡最得她青睞的一個,比他爹靠譜多了,都不知烈傲天這個大老粗到底是如何生出這麼個文質彬彬又懂禮的兒子的。
在內憂內亂的情勢下,奚玉棠隻能走精英線路。而這也帶來了一個不容忽視的題目——時候不敷。
“為甚麼不直接傳音?”她忍不住傳音越或人。
甚麼?
與宋季同一道的年青人,看起來不過二十高低,氣味內斂,沉默寡言,刀刻般的漂亮麵貌,渾身氣味冰冷拒人千裡以外。奚玉棠從未見過此人,見他呼吸綿長,想來也是內家妙手。
恐怕早就殺到觀瀾院門口了。
沈七充耳不聞,呂正躊躇了一下,回道,“有那麼一點點……”
令奚玉棠感到好笑的是,柳曼雲冇派江千彤了局,想想這妹子的氣勢,恐怕不了局纔是精確挑選
她好不輕易愣住笑,看向劈麵的越清風,後者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看得人牙癢癢。
烈英本來還泄氣著,一聽,立即打起精力。但是又是不出十招,劍鞘便再次停在了他的眉心。
青年朗聲開口,聲音清楚地傳遍全部武山練武場——
奚玉棠抬手接劍,看他一眼,道了聲謝,腳尖一點便跟著烈英上了擂台。
誰知,話才說到一半,擂台方向便起了騷動。
“……”
他高傲地揚了揚下巴,目光環顧一圈,也不知是不是奚玉棠錯覺,他彷彿特地往江千彤地點的方向看了幾眼。
奚玉棠:“……”
今後都不想用劍了!!
腳尖輕點,奚玉棠如秋葉般不緊不慢飄至擂台,身法之乾脆淩利,令無數人麵前一亮,心中暗讚。
“如何不成能……”呂堂主忍不住吐槽,“您和越少主比武最多,對方又是個劍術大師,武學之道,取長補短……”
不遠處韓文彥神采持續發黑,奚玉棠倒是毫不在乎道,“比拳頭還是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