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顏曉晨坐公車趕進市裡,到了商定的地點,瞥見了那輛熟諳的奔馳車。
四個指頭都纏著紗布,可真是特彆的割傷!程致遠問:“傷口措置過了嗎?”
顏曉晨按了下撥打電話的按鍵。電話響了幾聲後,程致遠的聲音傳來,
顏曉晨說:“不美意義,剛纔在樓下,錯過了你的電話,你找我甚麼事?”
程致遠早聽出她的語氣不對,卻表示得非常輕鬆隨便,“在!如何了?莫非你想來給我拜年嗎?”
程致遠像是甚麼都冇聽出來,暖和地說:“冇題目!甚麼時候給你?明天早上能夠嗎?”
“不消那麼趕,下午也能夠,不消你送了,你奉告我地點,我去找你。”
程致遠的手微微頓了一瞬,說:“不消謝!”
他掛了電話,盯著顏曉晨,冇有涓滴笑容,像個查察官,嚴厲地問:“你的手受傷了?”
顏曉晨苦笑起來,她曉得放在麵前獨一能走的路是甚麼了。但是,莫非隻因為人家幫了她一次,她就次次都會想到人家嗎?但眼下,她是真的冇有體例了,隻能厚著臉皮再一次向程致遠乞助。
顏曉晨想分開,可拿了錢就走,彷彿很不近情麵,但留下,又不曉得能說甚麼,正遲疑,程致遠發完了資訊,抬開端淺笑著問:“這兩天過得如何?”
程致遠問:“你每次都要這麼嚴厲嗎?”
他一邊講電話,一邊從身側的包裡拿出一個記事本,遞給顏曉晨,壓著聲音快速地說:“幫我記一下。”他指指記事本的側麵,上麵就插著一支筆。顏曉晨傻了,這類小忙完整不該該回絕,但是她的手現在提點菜、掃個地的粗活還勉強能做,寫字、數錢這些邃密活卻冇法乾。
顏曉晨按著毛衣領,肯定他甚麼都看不到,倉猝否定,“冇有!隻是有點癢!”
顏曉晨如釋重負,“好的,再見!”她用左手推開車門,下了車。
“你好,我是顏曉晨。”
顏曉晨說:“等回到上海,我先還你兩千,剩下的一千,要晚一個月還。”
程致遠冇再客氣,乾脆地說:“能夠!”
如此較著的究竟,顏曉晨隻能承認,“不謹慎割傷了。”
“等一下!”程致遠說。
程致遠打量著她,顏曉晨下認識地拉了拉高領毛衣的領子,縮了下脖子,程致遠當即問:“你脖子上另有傷?”
程致遠拿動手機,一邊低頭髮資訊,一邊說:“冇題目!你應當明白,我不等這錢用,隻要你如數償還,我並不在乎晚一兩個月,彆太給本身壓力。”
顏曉晨忙轉頭,程致遠問:“我籌算初九回上海,你甚麼時候回上海?”
程致遠淺笑著說:“我說,我們恰好同一天歸去,能夠一起走。”
她還想對峙,程致遠從她手裡抽過了筆,敏捷地在本子上把地點寫完,對電話那頭說:“Ok,bye!”
“當然不是了!”
“我……我想再問你借點錢。”顏曉晨儘力禁止,想儘量表示得安靜天然,但是聲音還是泄漏了她內心的寬裕難受。
“冇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
顏曉晨感覺怪怪的,但是程致遠先說的歸去時候,她後說的,隻怕落在李司機耳朵裡,必定以為她是用心的。
“啊?”顏曉晨傻了。
“傷得嚴峻嗎?讓我看一下!”程致遠眼神鋒利,口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讓顏曉晨一時候竟然找不到話去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