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伊回過神來,把酒杯倒滿,和不四公子一邊聊著一邊等著女人的到來。這翡翠樓是青樓倡寮,是真正的煙花之地。提及這翡翠樓可不是百花樓,“青樓”一詞的意義參雜錯出。如唐朝馳名墨客韋莊的《貴公子》:“大道青樓禦苑東,玉欄仙杏壓枝紅”,與大道、高門相乾,而與豔遊、酒色無涉;而他的《搗練篇》中“月華吐豔明燭燭,青樓婦唱搗衣曲”的青樓,則指的是倡寮。
不一會,除開楊伊二人外,還多了五六個女子,都是年青貌美的女孩。彆的另有一名搖著小扇,嘴邊長顆痣的中年婦人,這就是眾所周知的老鴇子,隻見她的身材前凸後翹、打扮的也是花枝招展。
“酒雖好,喝起來卻老是少了幾分滋味,不敷縱情。這世上,唯有酒與美人不成孤負啊...”隻聽不四公子緩緩道,一個手勢,一眾美女入坐,入坐的時候他特地讓那位少女坐在楊伊身邊。
翡翠樓高簾幕薄,杏臉桃腮妝台。畫眉難稱怯人催。羞從麵色起,嬌逐語聲來。
他不四公子風騷俊美,自比天人臨世,是汀目城少有的美女人,他在幫中乃至江湖上固然冇有太大的名聲,但隻是他不肯罷了,心中卻自有高傲。他和這位楊兄略微打仗了幾次,冇想到不測的投緣,兩人話題不竭,很快便成了老友。並且楊兄的出身讓他足以自矜浮滑了,固然楊兄的表麵比本身顯得減色了一點,但出身世家,本身更是文武不凡,是以,他對楊伊那是青睞相看。
“楊兄?你真是的,看那老太太不幸也不消買把女人用的梳子吧?”一個頓挫頓挫,富有磁性的聲音,讓楊伊的心神從發楞中拉了出來。他冇有在乎對方的調侃,對著對方微微一笑舉杯邀飲。他劈麵的墨客是誰,墨客名為馮成龍,他是貓神幫內一名實權長老之子,他不戀幫中權力,隻求清歌為伴,秀書為鄰,日子那是安逸安閒清閒的很。固然他自家老子氣的肝疼,但也拿他冇轍。他從小聰明機靈飽讀詩書,倒也是文武雙全,加上不沾幫派世人的成規,從不坑蒙誘騙,遂有人起了個雅號,人稱不四公子。這位不四公子馮成龍是小貓的孃親指派給小貓搶先生的,幫中的其他老先生們也大多不肯教小貓這個可駭的熊孩子,多數被小貓整蠱過。楊伊來到汀目城也一月不足,他的身份早已被貓神幫挖了出來,曉得是楊家公子,以是也是好生接待。楊伊也冇有矜持身份招惹是非,仍然住在小貓家,趁便還教小貓,通太小貓熟諳了這位同是先生的不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