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無傷風雅的憤恨,實在還夾纏著絲絲縷縷的委曲。
通身淋漓的兩小我,癱軟倒在床上,容與身上綿軟不堪,還是趴伏在枕上。沈徽懶得下床,牽了袖子為他擦拭額頭的汗,行動詳確輕柔,全然不似方纔的狠惡曠達。
容與在陽光微微眯起眼,看著那招搖肆意的人,迎著波浪縱情起伏。水流浸潤著他的身材,順著寬廣的肩背流淌而下,流過健旺有力的腰肢,流過窄而精美的胯骨。
容與轉過甚,蒼茫的看了他一眼,終究伸手翻開簾子,窗外頭清楚還是烏黑一片,瞥一眼更漏,卻本來還冇到四更天。
波浪和身先人的頻次相仿,一下下撞擊著他,水花飛濺而下,每一顆都晶瑩剔透,映照出身先人發亮的眼眸。
他懷據賞識,目不轉睛望著那俊美的臉,彷彿聽得見心口碎裂的聲響,感遭到明智正在一寸寸地崩塌。
批了半日,漸近序幕,容與方從裡頭走出來,因起得遲了,他臉上倒帶著一抹自發地歉然。本日原定是要措置公事,再陪沈徽見一見衛所眾將士,是以他穿戴劃一公服,紅色蟒袍加身,更顯得其人如嘉木普通,矗立漂亮,秩麗端雅。
上馬休整,兩小我都很痛快的在沙岸上席地而坐,沈徽忽地拋出一支酒壺,長眉明麗的一挑,“今兒冇旁的差事,也不準你出去見旁人,要想喝就和我喝個痛快。”
他這麼狼狽,看得沈徽唇角一勾,神情說不出的風騷,奪過那酒壺,毫不在乎接著飲了一大口,方點頭笑道,“你這酒量是真不可,王玥算不得甚麼好徒弟,還是跟我學才氣體味其中滋味。”
容與卸下腰間荷包,內裡常備有各色甜果子。本日當值的是新人,並不知天子有此剛強的小癖好,便也冇預備盛放器皿。容與乾脆敞開荷包,擺放在他麵前。沈徽躊躇了半天,倒是極有節製,隻揀了一顆梨肉好郎君。
容與頜首承諾著,沈徽交代完這樁事,又衝他仰唇笑道,“你也算他半個徒弟,他又一貫待你親厚,這事你須好好上心,細心替我留意著。何時辦好了,我答允你的話也就能兌現了。”
遠遠打發了侍衛,兩人在柔嫩的沙岸上跑了一會兒馬,各自出了一頭的汗,臉上氣色都極好,陽光漫上相互的端倪,一個英挺,一個清秀。
沈徽憋了一早晨,到了這會兒反而不緊不慢,力度拿捏精準,極儘挑弄之能事,非論愛撫還是親吻一樣都不落下。
那一點點小行動,容與看得清楚,也唯有他最是明白含義,這是又想要些新奇蜜餞來吃。沈徽一貫嗜甜,若不是知根知底,絕想不到他會有和冷硬表麵這麼不符合的愛好,不過這小小不然的癖好,也隻會在最靠近的人麵前透露。
容與到底躊躇了一下,不過想想也冇甚麼好擔憂,禦前服侍的眼下都藏在暗處,沈徽不出聲,毫不會有人敢冒然露頭。
容與也有些享用,何如體力精力不濟,眼皮沉重得忘乎以是。過了不到半晌,那慾求不滿的人便忍不住,用力兒搖著他的身子,聲音裡滿是懊喪,“這麼著都能睡著,你也太不給朕麵子了。”
不消他說,容與早就感遭到那滾熱的肌膚,彷彿連靈魂都在燃燒,另有那硬邦邦直挺挺的存在——公然是淩晨了,又到了該有天然反應的時候。
一波又一波波浪翻湧,打擊在身上。奇特的,如許炙熱的膠葛,在海水光滑下竟然變得不那麼疼痛,隻出現一點點能夠忍耐的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