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為奴_第24章 多事之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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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是你,如果旁人,我這會兒已不曉得死了多少回。”傳喜笑著感慨,又問,“皇上有冇有說讓你調我去司禮監?”

馮瑞是近五十的人了,又做了這麼些年的司禮監秉筆,一貫極好麵子的,現在可好,哭得連形象都不顧了。

半晌,方纔聽到沈徽冷聲說,“當日楊存周但是撤職下獄的。”

待都說完,沈徽已回身看著他,眼裡一片陰霾,“你何止是留彆性命,的確是讓他榮休!奉禦是從六品,加上他疇前積累下所得,你是籌算讓他舒舒暢服,出宮去當個活財主麼?朕的內廷讓你這麼心慈手軟的管下去,今後還不翻了天。”

這個檔口提起楊存周,容與內心直打突,愈發不知該如何作答,他俄然有種猜想,如果本身不再求沈徽,或許成果反而能好一些——他在乎的彷彿隻是本身的態度,而非事件本身。

宮裡對於私相授受這類事,措置起來一貫是可輕可重,容與因問,“有說是甚麼東西麼?”

傳喜把玩著臂擱,撇嘴一笑,“我也是隨口說說,想著我們自小在一處,如果能去司禮監也好幫襯你罷了。你放心,我自會辦好差事,調職的事你不必難堪。”

容與先點頭道是,愈發恭敬答覆,“皇上的意義臣明白。隻是臣感覺所謂時勢,也有此一時彼一時之說。疇前內廷中人大多都是牆頭草,真要說他們結黨也還算不上,不過是作壁上觀。現在局勢已定,皇上即便不威懾,內廷中人一樣震服。馮瑞有錯,錯在營私,臣懇請皇上念他奉侍多年,臨時留彆性命。”

馮瑞眯著眼睛,想了半天也冇想出甚麼,倒是囑托起容與,說孫傳喜一貫和他交好,暮年還曾認他做寄父,現在傳聞傳喜在禦前很受賞識,請他一併托了傳喜,替他去處皇上再求討情。

臨出門前,容與想起一事,回顧問他,“你這陣子,有冇有獲咎甚麼人?”

因而傳喜就在他知恩圖報的自我告慰中,無緣了司禮監掌印之位,不過人家心機仍然活絡,來找他時,手裡拿了一支極好的象牙雕羅漢圖臂擱。

但是能得一個無情帝王如此相待,說一點不感激未免矯情。這份恩典尚需酬謝,那麼除卻近身奉侍也冇有更好的路子,容與是以也就撤銷了退位讓賢的動機。

芳汀點頭,見他起家,忙又拉住他叮嚀,“這事捅到皇上跟前兒,眼下隻要你我二人曉得,你可彆打錯了主張,皇上最恨身邊的人不忠於他。”

沈徽瞧著非常歡暢,賞玩時誇他道,目光高又機警討巧,隻在禦用監做秉筆有些可惜了。弄得容與也禁不住考慮,究竟甚麼樣的職位才更合適他。

自他即位以來,還未曾對容與說過這麼重的話,容與心頭一凜,不敢再多言,垂下頭侍立在一旁。

容與點點頭,隻道,“我免得。”說話掀簾子往外去,一起出北中門,過到司禮監衙門地點處,排闥出來,公然見馮瑞正被羈押在稍間裡。

傳喜連日來連續進獻了一係列珍玩,內裡有象牙雕月曼閒亭對弈,明皇遊月宮圖扇,宋朝天寒翠袖圖,鎏金琺琅瓷荷花座鐘等物。

聽他這麼說,容與臨時放下心來,揣摩著如果他能溫馨等候,今後未使冇有出頭的機遇。

容與不曉得他本來也有這個設法,“你想來司禮監?倒也不是不可,隻是眼下冇有合適你的位子。可禦用監不好麼?你一貫目光好,夠詳確,禦用監的差事不是更有效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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