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為奴_第40章 暖床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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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多謝汲引了,容與心頭氣苦,咬著唇,活脫脫一副寧死不平的架式,“這分歧端方,小的不敢從命。出門在外不比家裡,冇有丫頭奉侍,還請二爺忍耐則個,諒解事從權宜。”

是謂在主子跟前,向來都冇有親人可言。

沈徽冇再橫挑鼻子豎挑眼,隻是還是陰沉著臉。過了兩日出發回揚州,不知誰捅到禦前,說侍衛裡有一個本籍姑蘇的,因和上峰告了假,偷溜出去一天,隻為私會故鄉表妹,成果那日冇顧上返回揚州,到了早晨才倉促趕回驛館。

容與曉得賭口齒,十個本身也說不過沈徽,此際真想仰天長歎,如何攤上如許一個天子!這是宮女該做的事,他就算不是完整的男人,好歹也算是個半個吧,就如許打發去暖床,聽那口氣,還像是給了他天大的麵子。

天子的話天然是金科玉律,不容置喙更不容違背,容與冷靜垂首,提衣跪了下去,“小的知罪,請二爺懲罰。”

所謂家,天然是指宮裡。若論可操縱性,容與一個內廷掌印,隻要不怕將來有人藉機肇事,捏造宮人身份,弄出來一個女人並不是甚麼難事。可這純粹是冤枉人,他不但半點都冇想過這麼做,更何況是所謂的近水樓台?這話卻又是甚麼意義!

懲罰?倘若真罰了他,貳內心必然是不平的,何況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個事理放之四海皆準,那樣的場合,他若不顧宦海世情一味推讓,纔是不明事理不堪重用。

容與想了想,認當真真答覆,“小的因不便和段洵撕破臉,不得已才收下那女孩子,原籌算趁分開前打發人去段府,奉上等價之物,一則有示好之意,能夠減輕他的防備;二則也算是還了這份情麵,今後再要拿這個說嘴,小的也有回嘴之詞。事出告急,來不及回稟二爺,是小的疏漏,此後再不敢如此。至於那女孩,小的籌算帶回京裡,先安設在小的家中,待問過她,再行安排去留。”

忍著不快,容與點頭,“小的從冇那麼想,也曉得家裡端方,不敢胡來。”頓了頓,他昂首,還是安靜道,“小的是看她出身堪憐,想給她個活路。若二爺感覺不當,小的轉頭叫人安設好,今後再反麵她有乾係就是,隻請二爺給小的點時候。”

容與腦筋轉得緩慢,回想起他交代過的話,半晌以後就想起來了,原是他叮嚀過,不準喝花酒,更不準眠花宿柳……

目睹他垂著雙眼,態度雖恭敬,言辭卻冷硬,沈徽也哼了一聲,揚聲問,“臨出門前,我是如何叮嚀的,說給爺聽聽。”

沈徽笑笑,果然脫了衣服,躺在那片帶著他體溫的茵褥上。

容與低低應是,叩首謝了恩,還冇起家,又聽他問,“那匹瘦馬,你籌算如何措置?”

前頭說的謙敬,思路透辟清楚,沈徽正暗自對勁,聞聲最後一句,眉毛立即擰緊,“你還籌算留著她不成?是不是我不問,過陣子你便有本領偷偷把她弄進家,放在你身邊,放在我眼皮子底下,好便利近水樓台?”

再背麵幾日,即便他更加恭敬,凡事都趕在沈徽開口前做好、預備下,算是服侍得極妥當,也仍然冇能讓沈徽表情轉好。

有一瞬真想撂挑子不乾了,拚著被他懲罰也認了,可就怕被罰的半死不活,還是還得提溜上來服侍,當時節隻會愈發冇臉。他到底是個明智沉著的人,身處這個位子,須講究識時務,給你臉,你就好似封疆大吏一樣風景/氣度,可私底下呢,畢竟隻是人家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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