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喜笑的直打跌,“你可真成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師閨秀了,外頭時髦甚麼都不曉得。兔兒爺嘛,就是泥捏的兔子唄,打扮的花花綠綠,穿戴硃紅袍,小三瓣嘴兒上畫條細線,那模樣逗著呢。現在京裡人家,中秋的時候講究供兔兒爺,求個吉利。你買歸去擱在宅子裡頭,讓小阿嬌見天兒拜拜,冇準還能再升官發財。”
攤主聞聲這話,順勢抓起一隻,容與留意看去,本來是在兔爺的腦袋和身材連接的處所,裝了一根彈簧。拿在手裡一晃,兔爺的腦袋就跟著搖起來,模樣非常逗趣兒。
及至他將買來的蟈蟈籠子,葫蘆做的小風煙爐子和一隻兔兒爺帶回宮,沈徽也不過瞧個新奇,拿在手裡衡量一會就放下了,倒是笑著說了句,玩物喪誌。
又閒逛一刻,到了用午餐的時候,沈徽提及想吃羊肉鍋子,容與忙讓人探聽了最負盛名的館子,預先安插好雅間,纔敢帶了他出來。
敢情又要玩微服出遊的戲碼,容與謹慎的問了句,“柯禦史才遞了摺子,估摸後晌是要覲見,您這會子走了,怕分歧適吧?”
“你不是也想去麼?”沈徽似笑非笑,飲一口酒,慢悠悠開腔,“轉頭爺去大同府,你隨君,儘管陪著就是,也算滿足你想見地見地外頭的心願。”
看他玩的努力,容與忙取了錢給店家,再覷一眼身邊誌對勁滿的人,神采飛揚之下,自有掩不住的對勁驕貴,的確燦若驕陽。不由遐想起,他本年也不過才十七,放在後代端莊還是個高中生,也難為他了,一個少年人成日的要扮老成。
容與愣了下,冇明白這話甚麼意義,便又聽他一笑,“和主子同飲用食,有這份麵子,才顯得出你入爺的眼,真正得爺的心呐。”
容與冇理睬他話裡的調侃,隻一門心子想著沈徽常說,要體味治下的販子餬口究竟是甚麼模樣,不如先買些時髦的東西,帶歸去讓他看看也好。
街麵上已很有過骨氛圍,花燈兔爺琳琅滿目,另有各式百般的月餅,沈徽掀起車簾子瞧著外頭,實在如許的販子炊火氣對他來講也算新奇,隻是那臉上仍舊裝得淡淡的。
容與低頭暗笑,解釋道,“小的昨兒出門原冇籌算費錢,帶的銀子不敷,您如果喜好,小的這就給您買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