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兒跟你上山，都是求財罷了，這類丟命的事情，會情願去嗎？”我滿臉猜疑。

第二日一大早，我和無缺、閔秋另有十幾個山賊，拉了三車麥子，直奔益州而去。

我們特地繞路往蜀宮前麵走過，納罕的是宮門也隻要小隊衛兵扼守，門鎖緊扣，貼著封條。

“太子必然在這裡。”我必定道。

山賊的日子還挺不錯嘛，我暗想著。

說完，朝山賊們呼喝道：“大廳調集，又有錢賺了！”

這是一座廢城。

此人，若不是見過他對月娘那般密意的模樣，還真覺得是個痞子。他背後又有甚麼故事呢？我想著。

無缺趕緊點頭：“必定還活著，梁王想要《天兵誌》，還希冀太子殿下給他找呢。”

無缺眼看就要哭出來。

他轉頭看著我，又規複了常日的模樣：“再說，不是另有一個仙姑你嗎？”

“一開口說話就不像了。”他伸手揪了揪我頭上的髮髻，“良仙姑，留下來，大師一起發財吧。”

車隊以販糧之名進得城內，城門守兵還特地指引我們往城東公所送糧去。

“風險越高的事情，代價越大。”閔秋收起了那種吊兒郎當的笑，神采寂然，兩眼瞭望著高遠的天空，道：“或許這是蜀國最後一個機遇。”

顛末一日動員，閔秋決定，先化整為零，大夥兒進了益州城再說。

“真要去救太子啊？”我難堪地看著他，“我也不會撒豆成兵啊。就我們幾小我，如何去劫獄？”

剛好衝我們過來的無缺聞聲了，急得跟甚麼一樣，兩步跨過來，扯著我衣袖，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樣，支支吾吾道：“雨良姐，還要去救人呢。”

“但是，”我抓著腦袋，苦著臉道：“救太子，可一不謹慎就要丟小命的呀。”

沿路衛兵甚少，據無缺闡發，應當是梁軍主力往東而去，籌辦攻巴東。巴東城城主乃蜀王忠心部屬，且有長江天險，易守難攻，恰好能夠減緩益州壓力。

閔秋敲了一下我腦袋，“你覺得占城是靠算算風水就行的？”

閔秋抓住我的手，一本端莊道：“好了，不要給我撓癢癢了，你先說說，你們要去救甚麼太子？”

“蜀國太子啊。”我翻翻白眼，“我纔不想去呢，哪有那麼好救的，都是無缺非拉我去。”

“大廳調集了！”山賊們應和著，一麵傳聲，一麵烏拉拉調集而去。

“冇拿你壓寨就算不錯咯。”閔秋嬉皮笑容道。

他明顯冇想到我承諾得這麼痛快，張大眼睛看著我，一時無語。

直到兩個女山賊來把我喚醒，服侍我洗漱，再給我亂蓬蓬的頭髮刷了個油亮的雙花髻，還特地帶了一套綠瑩瑩的長裙，料子滑滑的，又軟又輕，可比我的粗麻短袍舒暢多了。

這邊廂，無缺悄悄朝我伸了伸大拇指：“雨良姐，你太神了，立馬拉過來這麼多幫手。”

“吃得好唄。”我隨口答道，立馬想到它們吃的應當是……，不由打了個寒噤。

我“切”一聲，“還說呢，一點報恩的心都冇有，都不給我兩塊金子當酬謝。”

“有那麼像嗎？”我很奇特，天底下哪有那麼像的人呢？

“本來是那麼想，但是想想，哪有那麼奇異的事情，一本書就能同一天下，蜀王有書，蜀國不也亡了嗎？以是我現在感覺，管他甚麼太子和書呢，還是你這盜窟靠譜。”我晃著腦袋，故作聰明地闡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