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著掰開他的手：“月娘？不，我叫雨良。閔帥大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月娘。”他啞著嗓子喊道，雙目通紅，聲音萬丈密意，與剛纔那種風騷相判若兩人。

一個充滿山賊味兒的男人，不過比其他山賊都雅多了，粗眉大眼，鼻峰高挺，下頜剛正，一圈兒絡腮鬍，年紀也不是很大，正歪著嘴暴露一絲痞笑：“王瘦子，傳聞你們給我找了個絕世美人兒。”

“他們竟然綁你！”他一麵取出一柄小刀，“嚓”將繩索切開，一麵瞋目朝王瘦子看去。

他伸出大手，握住我的手：“良雨良，獵奇特的名字。不如，你留下來做我們知名寨的壓寨夫人吧。”

王瘦子一顫抖，從速扯著無缺，並其彆人都出去了。

當他的目光落到我臉上，嘴角那一絲邪笑俄然凝固。

他聞言，如受了重擊般，整小我似縮小下去，收回摟著我的手，捂住臉，緩緩點了點頭，半晌，聲音方從指縫裡傳來：“是的，我必然是瘋了，你如何會是月娘呢？我親眼看著她死的。”

正茫然無措間，身後響起噠噠的馬蹄聲，是那幾個在村口山上跟我們捉迷藏的山賊，一語成讖，這麼快就真再見了。

“等等。”另一個略胖的喊道：“二牛子，你看，那是我們寨子的馬。”

“我們，迷路了，頓時就走。”我故作平靜答道。

迎我們進門的女山賊倒是看出了這個閔帥的不普通，推了推他，柔聲道：“閔帥。”

廳門大敞，我和無缺被推動去，這屋子安插既粗且雅，四壁的竹子都尚未打磨光滑，木桌木凳另有一扇木屏風，也都未打磨細雕，保持著原始的粗糲感，牆上卻又裝點著山川畫，案上另有竹雕的筆筒和石磨硯台，搭配到一起，有類彆樣的美感。

他指指內裡道：“你們都出去。”

這閔帥是不是腦筋也有病。我一麵揉著被綁得痠疼的手腕，一麵想。

山賊們一起把我們帶到二層小樓門前，喜滋滋拍門道：“大帥，給你帶了個欣喜來。”

“來者何人？”一個尖兵聲如洪牛，喝問道。

我兩眼一翻，“怕啥，歸正我們又冇錢。來都來了，出來看看再說。”

我和無缺雙手被捆上繩索，綁在身後，推動寨子裡。

“確切不熟諳。”我下結論道。

屋裡隻剩我們倆，他抓著我的肩，離我更近的盯著我，也不出聲，氛圍怪怪的。

那閔帥眨了眨眼，還是呆呆地看著我。

馬兒跑到樓門底下，歡樂地噴著白氣甩著蹄兒，我猜它今晚會被嘉獎一大捆乾草。

“阿誰，我說。”還冇等我說完。

不一會兒，有一個長得非常都雅的女山賊來翻開了門，瞟了我幾眼，眼神充滿敵意，再將我們迎出來。

“每小我都會死啊，這很普通。有一個你愛的人比你先死，在另一個天下等著你，你死的時候，就不會那麼驚駭了。”

“良雨良，交個朋友吧，你但是我下山後碰到的第一個朋友。”我伸脫手道。

“知名寨？這名字太不可，要改。等等，你說甚麼？壓寨夫人？”

“你不要走。”閔帥兩步奔過來，扯住我胳膊。

應當是不熟諳，我們良族，可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