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雨青看著鄭明儼臉上的刀上，雖很快止血了，但心中不免一陣痛，不過她轉念一想：這與我的烙傷比擬，算甚麼呢？鄭明儼，要證明你對我的“色衰愛不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看你能對峙多久。我也冇多大希冀，若你兌現不了承諾，我自有我的做法。

兩人吃完午餐後，鄭明儼對秦雨青說：“雨青，你先睡個午覺，複興床逛逛，讀讀你喜好的詩集。我和鄭安有事要出去。你就在書房呆著，內裡，有保護，冇有我的號令，他們不會聽任何人出去。放心，我在家，冇人敢懂你。”

鄭明儼漠笑：“大娘，我一道刀傷，你就心疼成如許，你看到雨青的烙傷了嗎？有塊綠豆糕那麼大。莫非雨青在大娘眼裡就不是孩子，大娘你想想您生的三位姐姐，她比三位出閣的姐姐小不了多少。如果三位姐姐在夫家遭到如許的酷刑，你內心是甚麼感受？”

“雨青，你的臉被烙鐵烙傷，我的臉也和你一起傷，一起治。”鄭明儼果斷地說：“並且那烙鐵彷彿烙在我心上，我肉痛，痛得難以言喻，你又不肯見我一麵，我隻好用**的疼痛來擯除，袒護，內心的疼痛。”

鄭安看到秦雨青墮淚了，又拿來一塊紗布給她擦淚，說：“秦女人，大夫剛纔說了不能讓任何東西汙了傷口，連眼淚也不可，不然輕易發炎。大少爺，大夫說不能刺激到秦女人。”

“鄭安你給我說句好聽的。”鄭明儼說：“中午了，去廚房弄些平淡的飯菜來，我和雨青一起吃。”“好的，大少爺。”

鄭飛黃翻開鄭世襲的衣服看，確切有各種傷痕，他嚴厲地問：“世襲，奉告爹，你身上的傷是如何回事?為甚麼要用嚴科罰秦雨青？”

鄭安說：“那裡，大少爺，你冇瞥見，烙傷的處統統快綠豆糕那麼大，鄭安都看著，可嚇人了。”

鄭明儼不肯：“聽大夫的話，複原要半年，我們就要半年不見麵嗎？不，雨青，我受不了，你為甚麼這麼剛強不肯讓我見你？”

鄭安答覆說：“回老爺的話，當時隻要大夫人，四夫人，五少爺在場，秦女人和我在一旁。五少爺向大夫人告狀，說秦女人記恨二少爺寫假信暗害，以是叫我吵架他。五少爺說秦女人以丫環的身份淩辱主子，該受罰，要麼二十大板，要麼臉上烙印，如果秦女人在半柱香的時候內冇有做出決定，就直接給二十大板。可這二十大板下去，秦女人腹中之子就冇了，秦女人為了保住孩子，挑選了臉上烙印。主子鄭安目睹了秦女人被押著，用燒紅的烙鐵烙臉，主子都哭了。”

秦雨青掀起一點被子，隻暴露眼睛，看到鄭明儼臉上一刀長長的刀上，血流不止，心疼地問：“明儼，你在做甚麼？”

大夫人看著明儼的臉，一陣心傷：“明儼，你臉上這麼長的刀傷是誰弄的，誰這麼狠心？”

秦雨青在被子裡說：“明儼，記得我們在福州見到錢先生嗎？他曾對我說“以色侍人，色衰則愛馳”。 現在，這句話或許會驗應在我身上。你叫我如何落空你對我的愛？”

大夫人有苦說不出：明儼，我這都是為了你和老爺父子兩好啊，秦雨青會壞了你們父子的豪情的。

“可你就不管爹孃的肉痛嗎？”二夫人哭著問他。

秦雨青看到鄭明儼是帶著佩劍出去的：鄭明儼，你的刀傷和佩劍要給那些人一點色彩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