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居高俯視著跪在地上的容若,好半晌才冷冷的開口道:“你可知你何罪?”容若一頓隨即答道:“臣犯的乃是極刑,但此事臣的阿瑪額娘全不知情,請皇上寬宥他們!”康熙麵無神采:“你跟朕還價還價?”容若垂下頭:“臣不敢!”康熙冷哼一聲:“不敢?朕看你倒是冇甚麼不敢的……”說完又叮嚀身邊的侍衛:“把門翻開!”
康熙看著心兒冇出處的一痛,暗恨本身怎地動手如許重?待心兒垂垂平複,康熙並冇有出聲安撫而是嘲笑道:“看來、你也還是怕死!”心兒先是一怔隨即安靜下來,正要辯駁卻聽康熙道:“朕倒是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膽,竟敢私放反賊……”此時的心兒已經沉著下來,隻淡淡的反問道:“這究竟是否是私放反賊,皇上心中會冇數?”
這個題目問的極其冒昧,可因對方是皇上就不得不答,容若低聲道:“心兒生於順治十四年……”康熙接過話頭,喜道:“十四年、十四年……本年恰好十四歲!”康熙表情大好,卻冇重視到身邊的納蘭容若,神采大變身子也輕微的顫抖著,他終究明白皇上為甚麼會如許等閒的寬恕本身了,但是心兒是本身的mm、mm……康熙一邊走一邊樂此不彼的說著,聽的人冇有迴應這才發明納蘭像雕像一樣聳峙在原地。
不經意間,心兒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她不曉得康熙俄然說這話有甚麼深意,隻是模糊感覺本身做錯了。可就算如許,她也冇的挑選:要救出容若,隻要孤注一擲了!因而乾脆說道:“非論皇上有何安排,事已至此納蘭心兒願受皇上懲罰!”
夜已深了,康熙書房的燈仍然亮著,隻見他嚴厲而端方的坐在龍椅上,侍衛蹙眉彷彿在揣摩要如何開口。但是康熙卻極不耐煩,麵無神采語氣也極其冷酷的吐出兩個字:“快說!”侍衛頭垂的更低了,聲音幾近是細不成聞:“稟皇上,格格她放走了李複,因有皇上之前的叮嚀,臣不敢妄動特來稟報皇上!”這成果康熙彷彿早已推測,輕喝一聲:“朕已曉得了,出去!”侍衛如逢大赦更不敢逗留,謝過恩以後敏捷分開了書房。
書房裡再次墮入一片溫馨當中,心兒獨一擔憂的是容若,她冇有健忘在帶走李複前皇上的話“朕會殺了納蘭容若……”恍忽間,腦海裡隻要這一句話如何都揮不去,不知不覺間心兒的額頭竟排泄了盜汗,她卻恍然未覺。
又等了一會兒,心兒看到康熙的腿竟然走開了,終究走到心兒看不見的處所了,心兒隻聽到那因氣憤而清脆的腳步聲。心兒聽到這沉重的腳步聲,心猛的一沉俄然有些驚駭,當然她並不是怕死,她隻怕本身如許一來會扳連到容若另有他的阿瑪額娘……
心兒心虛的垂下頭接著說道:“這裡是南苑,如果皇上不是故意要放他走,就算我放他走了,他也是不成能走出去的!但是他卻走出去了,莫非不是皇上授意的?”康熙麵無神采的看著遠方,彷彿自言自語又彷彿是對心兒道:“心兒、你確切是朕見過的最聰明的女子,可惜、壞就壞在太聰明瞭……”
正深思間聽到康熙冰冷的聲音:“起來吧!”一晃眼心兒覺得本身聽錯了,隻呆呆的愣在地上,康熙不由嘲笑道:“第一次見你時,也冇見你這麼低眉紮眼的呀?”心兒一聽不由打了一個激靈,抬眸對上康熙烏黑的眼睛倔強的說道:“此事是心兒一人所為,請皇上饒了我的家人……”康熙垂下頭,心兒看不見他的神采,隻聽到本身的心“突突”的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