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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垂下頭,道:“臣妾隻是感念皇後和晴心格格,想起昔日晴心格格的笛聲,忍不住在此……”康熙既是打動又是難過,也不由安慰道:“表妹倒是故意了,皇後和心兒在地府下有知,想必也會感念表妹的。”頓了頓又道:“氣候漸熱,表妹也要把穩身材!朕另有事要措置,讓梁九功送表妹回宮吧!”
容若又是震驚又是欣喜又是感激又是不安的盯著這封信,遲遲不敢伸手去接。寧音看著內心愈發焦急,道:“公子、你這是不想要?”容若搖點頭:“不是不想要,隻是……”寧音感喟:“公子,非論甚麼遲早都是要麵對的。格格說過,她從未怪過公子,要怪也隻能怪這輩子與公子有緣無分。”
在走到禦花圃時不由想起了之前同皇後把臂同遊的景象,當時他和皇後相敬如賓日子倒也得意,可現在物是人非。花開的那麼美,花還是那些花,隻是現在當年伴隨賞花的人已不在。即便再美,也隻是徒增傷悲罷了。梁九功眉一皺,隻道是康熙思念懷想晴心,不由勸道:“皇上,禦花圃的花開的雖好,前麵太液池的蓮花含苞待放更是一番滋味呢!”康熙苦笑,腳步卻冇有停下。
容若瞪著雨嬋,怒道:“你是甚麼人,竟敢謾罵晴心?”雨嬋無計可施隻好望向寧音以求救。寧音感喟一聲:“早知本日,何必當初?”然後走至容若麵前道:“公子,你可還記得奴婢嗎?”容若一見寧音忙一手拉過寧音,道:“晴心呢?寧音你奉告這個女人,晴心在那裡,我不要她謾罵晴心!”寧音皺了皺眉:“公子,你莫非真的忘了嗎?格格她,已經去了……”
見太皇太後等人分開,康熙再看了看屋裡的陳列,感喟:“早知本日,朕不該這麼無私,也不會就如許害了皇後和你丟了性命。對不起,都是朕害了你們!”頓了頓將眼眶中暗湧的淚水吞回,自言自語道:“但是心兒,朕不能在此陪你了,今後朕再來看你!”說完不捨的看了看屋內的陳列,這才分開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