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為蒼生半美人_第四十章 刀刃他一遭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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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我入主後宮,以妃的身份,暗助齊皇奪位。

現在他纔是天子。

隻歎紅顏禍水令皇室不得安寧……

亭太子答允。

皇上趕去江南數今後,令聽風閣主親身將申覺送往江南。

派殺手之際,亭太子麵對亭皇,亭皇厲色迫他答允獨一的前提――事成,即誅殺齊皇一族。

急欲撤除月府的人,第一個乃是南齊朝太後。

仵太尉臨死前遣親信保護,奧妙將這封信送到七王爺。

單融點頭,揮退來人,單獨肅立了半晌,一語不發步回禪堂。

但願,日夜煎熬著這小我的,不但是身陷囹圄的痛苦,亦有慚愧之心。

雙手染滿嫡親之血的冀北王,挽弓在手,與七王爺遙遙相望。

當初並不在乎皇後的位子,一枚無足輕重的棋子,可用也可棄。

禦駕駐蹕地點,無人敢衝犯。

乍見她款款而出――一個養在深宮的女子,竟具有人間空空,藐對生殺的目光。

聽風閣主與申覺相視一笑,各自心照不宣。

塵心堂被襲之日,申覺早已身在山中禪寺。

聽風閣主平生見慣後宮中刁悍女子,如太後,妃,不過是在帝位之側,爭一分榮寵,占一時風景。他卻看不透,這個南朝女子的眼裡,為何藐空統統,為何又有孤注一擲的妒忌。她所求的,恩寵,權勢。

“申相不問此行去往那裡?”聽風閣主淺笑,核閱著申覺的舉止。

如許的女子,豈能留她在帝王身側。

亂軍中,刺客的霜刃掩蔽在汐莞楚楚一笑之下,斬落了仵太尉的頭顱,血濺鸞車。我至死也不曉得,養父是死在一起長大的姐妹手裡。擋在汐莞介入天下之路上的第一個敵手,就此灰飛煙滅。

隻歎皇上心機之縝,預事之快,更歎再無幸運鬍想,皇上與七王爺之間,艱钜維繫至此,畢竟崩塌於一夕。

阿誰初入北齊時蕉萃狼狽卻仍清傲的少相,恰是精華茂年,現在風采彷彿還是,卻已無聲無息的,白了兩鬢――孤零零被囚在方寸之地,做了兩年的囚徒,與外間訊息斷絕,想來多麼孤困煎熬。

眼看著我一步步在宮中站穩腳根,避過賢妃的暗害,謀得天子信賴,忍得亭太子的欺侮,更與亭太子暗通款曲,手腕小巧了得。

靜夜深宮,亦親亦臣,終究坦誠相見。

申覺不置可否地揚了揚眉。

“我倒已住慣,是個清淨處所。”申覺自如地拂袖起家。

江南,始終是皇上心頭,放不下的耿耿,斬不竭的念念。

聽風閣主心知,皇上對申覺,有憤恨欲殺之心,有惜才寬恕之意,更是念著與太後的舊情,才容他活到本日。

如果因他勸止,令皇上誤了一刻半刻,萬一不測……不敢做此想倉促之下,皇上交代申覺去辦的幾件事,第一便是去江南查詢月府。

“到了外間,申某就不是弈手,隻是棋子,憑人差遣罷了。”青衫霜鬢的申覺垂目一笑,將白子閒閒落下。聽風閣主的目光隨那枚白子落定,一笑,拱手道,“好棋,鄙人已輸了。”

“不回聽風閣了?”申覺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當日月柔婷遇刺垂死的動靜傳來,皇上竟然等不得回宮,就飛騎趕去了江南。

半路,保護便被一群黑影殺了。

“委曲沈相在塵心堂暫居了這些光陰。”聽風閣主回道,聲色一如既往的平和。

齊皇這兩年又何嘗有過一日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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