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看這兩位這小模樣兒,都樂得合不攏嘴了,卻從錢包裡數出了一疊錢遞給月明樓,“先生,這錢請你收歸去,我不能收了。”
“滅亡約會,你敢去麼?”她一雙眼睛幽幽地瞪著他,彷彿有無儘的仇恨。
她也不知那會兒心底的絕望從何而來,歸正她就緊接著撂出了那句狠話,“……歸正老孃也不想活了!”
許是喝了太多的酒,許是在他肩上顛簸著硌著了胃,她在他肩上嘔吐起來。
他們不曉得,他早已經失戀過了。痛麼?早就痛過了。
月明樓就憤怒地朝她壓下臉頰來,“你說呢?”
小孩子與生俱來的憐憫心,是多麼貴重。不管在將來長大的過程裡,我們要垂垂披上多麼厚重的殼,將那憐憫心一點一點地給封閉起來,起碼現在,要讓它縱情地閃放光芒。因為這本來是人道深處,最貴重的柔嫩。
她卻會錯了意,搖搖擺晃望著他,“為甚麼趕你走?哈,那還需求甚麼來由麼?”
誠意?當年的他,能給尹若甚麼誠意?他又能當著這朵蒲公英的麵,說出甚麼對尹若的承諾?
“大姐,這是如何?”月明樓當然不能將錢收歸去。
他自問也不是甚麼好人,也跟著兄弟們不三不四地招惹太小女人,他仗著他的邊幅也算是孤負過很多美人恩――但是他就是冇體例在她麵前說出那些吊兒郎當不負任務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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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兒上混的天然也都有端方,有臉麵。那些小子一聽這話,就也點頭回身。火神走過來,悄悄拍了拍天鉤的肩,“你謹慎點。”
“走著。”他混不在乎地聳肩,隻盯著她眼睛,“隻要你陪我。”
蘭溪也笑起來,第一次主動去拉了拉他的手,“……小,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