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發戶的日常_第27章 夫妻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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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曾氏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我知他是個好性子。”

“嬤嬤但是忘了?十三郎和九娘都已滿週歲了。”曾氏半開打趣道。

自從老孃和媳婦鬨了嫌隙,薑大郎一貫裡外不是人,可貴老太太替曾氏說句話,他哪有不允的,連連稱諾。

薑景仁一回府,曾氏就得了信,知他可貴返來必是要在老太太院裡用晚膳的,這回能待幾日,又回不回正院倒是不得而知了,即便是來,多數也就是看一眼三娘子和八郎便走。

曾氏是端莊賢淑的官家女子,不是動輒拿擀麪杖抽他的河東獅,可他卻冇出處地有些怵,莫非這就是那幫子狐朋狗友所說的“近香情怯”?細心一咂摸卻又不像那麼回事。

她一邊看著婢子為鏡中的本身經心描眉,一邊自嘲,女子盛妝卻一定是為了心悅之人。一個兒子還是少了些。

“今兒晚了,明日你再去瞧瞧二孃子,年前落了水,病到開春纔算消停了,你這做人阿耶的可體貼過她?”薑老太太不說不打緊,一說又氣上了,“四郎前些日子疹子發得凶惡,你這崽子恐怕還不曉得這事吧?另有二郎......”

“何必多事,”薑景仁有些不悅,伸手拉她的胳膊,使力一帶,將她拽倒在床上,靠近她的臉道,“*苦短,娘子。”

薑景仁出了老太太的院子,一起漸漸踱著,越靠近快意院越磨蹭,鞋底彷彿和那段石板路害了相思病,不管如何都不肯意分離。

曾氏從速起家接過兒子,抱在懷裡一邊搖擺一邊輕聲細語地哄著,不過半晌哭聲便漸輕了。這孩子也怪,平日與乳母在一起的時候多,卻隻與曾氏親,夜哭隻要親孃能哄得住。

“郎君新衣裳濕了個透倒也不惱,還打趣說‘這小狗兒在阿耶身上做暗號呢,有了他的味道,下回便不認生了’,”邱嬤嬤一邊說一邊留意曾氏神采,未見她透暴露膩煩,便摸索著道,“郎君是個好性子。”

曾氏抬起臉,深深地看了邱嬤嬤一眼道:“嬤嬤,我嫌他臟。”

曾氏一驚,倉猝將手抽出來,自知失態,低頭低聲嗔道:“叫下人們看了像甚麼話。”

固然如此,曾氏還是換了件今春新裁的纏枝蓮斑紋織錦深衣,罩上空青色的半臂,叫婢女與她重新打扮,這梳頭婢是她出嫁時她阿孃特地撥給她的,手特彆巧,會梳三十多種髮式,還能隨形取意,十指翻飛,半晌之間便綰出個堆雲般的傾髻,最妙的是取了一綹髮絲做了個貼鬢的小發環,將曾氏臉上的胎記掩去些許。

“你們都聞聲了?夫性命你們退下呢。”薑景仁見她並未著惱,放下心來,嬉皮笑容地將婢子們轟出去,微眯著眼睛往方纔那梳頭婢臉上一瞟,又意味深長地一笑,把她看得飛紅了神采,從速低頭退了出去。

便解嘲地哂笑一聲,披衣下床,看了曾氏一眼道:“我走了,你早些安設。”趿了鞋吊兒郎一步三晃地走了出去。

薑景仁這些年來見慣了她冷若冰霜,不免有點受寵若驚,回味起新婚時琴瑟和鳴的風景,不免有些意動,曾氏的姿容算不得甚美,床笫之間也有些拘束,但是在外大魚大肉野食吃多了,偶爾也會記念家常小菜的溫馨落胃,忍不住抓住她放在本身領口解繩結的雙手。

薑老太太刀子嘴豆腐乾心,特地叮嚀廚房加了薑大郎最愛吃的胡炮肉微風味羹,一頓飯下來,氣也消了大半,又想著兒子這些年宦途不順,與媳婦更加形同陌路,不看僧麵看佛麵,哪怕不喜曾氏,也是盼著兒孫們好的,破天荒地勸道:“可貴回家一趟,老誠懇實待上幾天,也去瞅瞅你媳婦兒,彆不知天曉日夜地出去廝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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