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笙畫的語氣意味深長：“人咬狗一定咬得準，狗咬人必然痛得很。”

常笙畫俄然問：“付少已經到這麼山窮水儘的境地了麼？”

……

常笙畫切磋性地和付珩對視了幾秒鐘。

“看來，你是真的翅膀硬了啊……”他說。

如果刨除對待寧韶明的卑劣態度，實在這位寧家家主是個極有魅力的男人，行事風格都讓人讚歎佩服，可惜這些長處都冇有展現在寧韶明麵前，二三十年的父子對峙累加起來，寧韶明光是看著他就感覺心塞，更彆提是心平氣和說話了。

倒是寧景侯行動一頓，終究放動手裡的東西，抬起眼來，和寧韶明悄悄地對視了幾秒鐘。

寧景侯明顯也冇興趣在跟麵前這個“平生的汙點”談和，他輕視的態度底子無需掩蔽，手中的檔案都冇有放下，頭也不抬隧道：“你們下午去了那裡？”

除了專門賣力這些事情的人，其他權勢比來都縮起腦袋做人，寧景侯代表的是寧家一派，如何就不曉得收斂呢？

常笙畫端倪不動，“以是？”

付珩一定清楚常笙畫的風俗，但也曉得她必定不是真的在客氣，“那我就長話短說吧，常蜜斯是跟著寧伯父過來的？”

付珩有點不測，“你指的是金明銳？”

常笙畫喝了兩口湯，然後抬眸看向付珩，“付少這兩天挺忙的吧。”

“以是說他不如金明銳，”常笙畫把辣椒夾開，將排骨放進他碗裡，“金明銳可比他識時務多了，不能動的人他都不會隨便動。”

常笙畫看了一眼手機，上麵並冇有甚麼動靜，不由得暴露幾分思考的神采。

他的語氣裡帶著幾分奇特的奧妙，寧韶明聽到關於寧景侯的話題就感覺膈應，直接道：“長話短說？”

寧韶明不籌算一向讓常笙畫替他出麵對付寧景侯，便率先隨便拖過一張椅子，大馬金刀一坐，拿住了主動權：“寧先生未免管太寬了吧？”

寧韶明天然是冇興趣對付這個便宜爹的，但是也冇一口反對，隻是側頭去看常笙畫。

寧韶明道：“你不是說他不如金明銳嗎？”

常笙畫安靜隧道：“如果我們說不歡迎，付少就會走嗎？”

等他出了門，寧韶明才問：“能跟不？”

付珩笑得輕視，“付野生的一條狗罷了，常蜜斯倒是很看得起他。”

常笙畫冇說甚麼，隻是搖了頭，寧韶明一時候有點揣摩不透她在打甚麼啞謎，隻好跟著她一起去了寧景侯的房間。

常笙畫給了他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

“嘁！”寧韶明懶得和她鬥這個嘴皮子，但想了想，又感覺有點不太放心：“等下孟老總不會也跑過來跟我們聊聊吧？”

寧景侯腦中掠過這個動機，眼睛都微微眯了起來，視野中都帶上了估計。

寧韶明有點無言以對，“不是說他不便利插手嗎？”

付珩笑容不改。

寧韶明冇有避開，眼神有些挑釁，但更多的是沉著的推斷。

常笙畫看了他一眼，冇吭聲。

常笙畫哂然，“我感覺他脾氣不錯，倒是不消你來指教。”

他夙來看不起寧韶明，不但是因為這個“兒子”的出身題目，更多的是強者對弱者的鄙棄――誰讓他生在寧家呢，一力撐起全部家屬派係的寧景侯自幼就是碾壓無數同齡人的天之寵兒，對“爛泥扶不上牆”的寧韶明向來都是輕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