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跟著謝洛白上前,映入視線的除了挑角一對大紅燈籠,便是――
謝洛白獨自走向最裡間,推開虛掩的配房,公然冇有半小我影。
花媽媽低頭,眼皮子底下,赤金充足的金條黃澄澄的,看得她兩眼發直,下認識伸手去接,半途卻又硬生生放下,轉頭向身後一向一言不發的白五爺瞥去。
固執?
白五爺額角的盜汗已經下來了,虛張的陣容已經散了,花媽媽更是嚇得連聲驚叫,剛好被謝洛白拋下的傅鈞言此時趕到,氣喘籲籲地罵。
“傅少,傅少,小香蘭是萬處長點了燈的,慶園春實在開罪不起啊!請傅少幫著勸勸這位長官,快彆難堪小的。”
慶園春一共有三層,一樓搭了一個戲台子,二三樓的配房便以戲台為中間擺佈環抱。
“爺,這不是錢的事,小香蘭明天頭次開臉,已經有恩客點了燈,付了定錢,等著徹夜過來洞房,一行有一行的端方,就是皮肉買賣,也得講個信譽不是?要不,您再看看彆的?我們這兒姿色好,又潔淨的雛兒另有幾個呢……”
“二爺?”
彷彿聽到聲響,那女子身子狠惡猛顫,哪怕手足已經被緊縛,卻還冇有停止掙紮,行動間紅麅一歪,竟暴露了腰上一截雪膚,襯著鮮紅肚兜上的鴛鴦戲水,讓人眼睛都看直了。
謝洛白淡淡瞥了他一眼,冇有說話。
“帶走。”
清楚是一副豔糜的場景,可偏生在她身上看不到半點風塵。
才跨過門檻,慶園春的幕後老闆白五爺剛好到了,花媽媽戰戰兢兢跟在他身後,見到幾人出來,瑟縮了一下,卻還是硬著頭皮攔在謝洛白跟前。
傅鈞言一笑,拍拍白五爺的肩膀。
都說人不成貌相,如許有害的小女人竟有如許的本領?是以當憲兵把那荒唐的密報呈給他時,謝洛白還是不信賴的,哪怕現在禍首禍首已經被他拽在了手中。
臉龐另有些稚嫩的圓潤,頰染桃花,梳著時下風行的桃尖劉海,橫著淨水般的眼波瞻仰著他,殷紅的小嘴被帕子堵著,唇邊沾了一抹晶瑩,連絡現在春凳的描述,狼狽間寫滿了讓人血脈欲漲的誘@惑。
若非不是近身服侍,的確思疑這位二爺是不是也和舊王府裡那幾位混賬主子好男風。
見他的目光緊盯著劈麵那麵西洋鏡,何副官與小四對視一眼,上前一步公然在旁側發明瞭兩個不起眼的門扣,擺佈一拉竟暴露了一間內藏的暗房。
“如何?莫非是她?”
女孩子比呆板的吵嘴照片更顯生嫩。
待適應了那含混的亮光,兩人呼吸一緊,謝洛白亦是感覺俄然。
傅鈞言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跟前,見何副官和小四扭著個丫頭,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心中便猜著了幾分,挑眉看向謝洛白。
這既是妓館配房,如何房中卻冇有放床?
不過很快謝洛白便否定了這個答案。
莫不是那女人聽到動靜跑了?
按理說他部下的兵士方纔已經把慶園春上高低下都搜了個遍,不成能有漏網的女人。
溪草一起被人連拖帶拽,一起渾渾噩噩,幾近是小跑出的慶園春。
隻見他把煙槍遞給花媽媽,皮笑肉不笑上前。
擺出這幅交@歡的模樣,明顯是歡場常見的春凳,不愧是燕京府脂粉地。本來是一副投還送抱的勾撩場景,可謝洛白的眼中卻不見綺思,隻要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