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小學到高中，一向是同窗。

薄荷氣鼓鼓的撅起嘴，轉頭看了眼課堂最後一排角落空的坐位。

她的禮服改過了，裙子比淺顯禮服裙短幾寸，長度剛過大腿根，一不留意就能被人瞥見內裡的小內褲。

“也對啦，裴初河不是出了名的騷嗎，慾求不滿的那種，哈哈。”

老嚴倒是不管她情不甘心，用不容籌議的語氣慎重道：“薄荷，你跟子期兩個的家住得近。同窗之間應當要互幫合作。”

*

秦綿綿偷偷對薄荷做了個鬼臉，誰不曉得子期是老嚴的心肝寶貝，還找家長……可真虛假！

在黌舍幾近不說話，就像互不熟諳，乾係比淺顯同窗還冷酷。

中招的女生嚇得臉煞白，頓在原地動都不敢動，身邊人反應過來後拉著她從速跑了。

被威脅了。

最後一堂課。

雙馬尾的少女扭動著細腰，手臂緊緊摟住身邊男生的脖子，一屁股坐在對方大腿上，藕紅色小腿一晃一晃的，腳上穿的活動鞋是紅色yeezy，時價三千塊都買不到的款。

豔陽高照的午後。

氛圍中活動著桂花樹的香氣，自行車顛末時響起刺耳的鈴聲，賣熱乾麪的小販和隔壁賣油餅的在搶買賣。

一點了。

巷口的早點攤兒前，薄荷不料外又趕上了陳子期。

一身校服的陳子期單肩背書包，倚在門邊上，看著薄荷，申明目標：“我來借鹽。”

不過，歸正她也不會在乎。

……

這個時候，媽媽應當還冇放工。

“……”

剛好見到籃球場上裴初河輕浮的身影。

薄荷從他身後顛末。

班主任老嚴站在講台上分發數學摹擬考的試卷，從最高分一起唸到最低分，一目瞭然。

秦綿綿看了一眼黑板，是上一堂課老嚴安插下來的數學題，難度指數五顆星，會做這道題的人……

眨了眨右眼：“週末來我家？”

公交站賣二手車的告白牌前一張陳舊的長椅。

薄荷奇特地翻開門。

薄荷把鉛筆桿放在鼻尖上麵，撅起上嘴唇，托起腮發楞。

公然在這兒。

“他是壞表率，你們不要學！我會跟他家長談的。”

裴初河看了看腕錶，拿起一旁的書包轉成分開籃球場，正在打球的男生遠遠叫她的名字，“你要去哪兒？”

中間隔一個空位，誰也不打攪誰，十年如一日，冇有不便。

剛纔一衝動大腿處不謹慎沾到了阿姨血，裙子上也有，如何也洗不掉。

他坐右邊，一邊啃油條一邊打遊戲。

舊城區一棟老舊的筒子樓，樓底下，爛到脫落的牆麵貼滿牛皮蘚告白，治性病的、打胎的、另有幾則尋人啟事。

“……”

薄荷在抽屜裡找了包冇開封的鹽遞給他。

烏黑的走道，燈又壞了，忽閃忽閃，一下亮一下暗

*

“你。”指向此中笑聲最猖獗的一個，挑釁道：“放學後，給我在校門口等著。”

望向坐在水泥地上正在曬太陽的男生。

他蹲坐在地上，曲起長腿，校服外套隻穿了一半，隨便披在胳膊上，吐出一個菸圈，冷冷地抬起眼，無恥地說：“你內褲色彩，我瞥見了。”

裴初河也蹲了下來。

弄得民氣煩。

而這半個小時。

內心一千萬個不樂意。

“你們傳聞了嗎？裴初河又換男人了。”

薄荷從物理試卷裡抬開端，目光清冷地朝樓下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