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稱呼叫宋詩意一個腦袋兩個大,倉猝擺手:“您可彆逗我了,田鍛練。都哪輩子的事兒了?”
田鵬是哈爾濱省高山滑雪隊的鍛練,這些年也為國度隊運送了很多人才。宋詩意算是個慣例,並非循規蹈矩從省隊上去的,但對田鵬也很熟諳,畢竟各大賽事都能會麵,再加上他和孫健平友情也不錯。
陸小雙跟宋詩意同年同月同日生,兩人從小穿一條褲衩長大,一個住甲十七號衚衕,一個住甲十八號。
程亦川一手扛了兩隻板,一手摘下礙事的滑雪鏡,順手把這堆東西塞進師兄懷裡:“累死我了。”――看得出,這行動是做慣了的,姿勢純熟,毫無不適感。
就這麼半晌工夫,田鵬已經帶著門徒走到他們麵前了。
“再跳兩下。”
孫健平這才悠悠一笑,“愛徒心切,忘了場合。”
承諾歸隊的當天早晨,宋詩意又接到了孫健平的電話。
“拉倒吧你,伯樂是我,你頂多是個倒騰二手貨的!”
還未見麵,好勝心就先被激起。
兩道英挺的眉為他略顯清秀的麵龐增加了幾分男人氣,左邊的眉尾處有一顆很小很淺的痣。
這位想必也是吧?
這回她有點躊躇,但還是依言往上蹦了蹦。
“等等,不是說好下週一才歸隊嗎?”
程亦川被猛地一敲,頭暈目炫地直起腰來,也愣住了:“簽,署名啊……”
是以,她倒是對這個叫程亦川的年青人獵奇起來,備受省隊國度隊兩位鍛練喜愛,也不知氣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