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槿胭脂染_第八章 去年壽舞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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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容家婆婆過壽時,您喝了一碗容家公埋了五十多年的神仙醉,然後您就醉了,與一群娃娃一起跳了段舞給婆婆賀壽,如何您健忘了?我家公子說那是世上最純最美的舞呢。”

燕遙在前走的緩慢,雀兒吱吱喳喳在前麵解釋,越解釋燕遙越惱,忽的止步回身,一個爆栗敲在差點撞上她的雀兒頭上,冷著臉道:“你甚麼都聽你家公子的,還在我這裡做甚麼,快快歸去找你家公子去。”

當時必然很丟人……

燕遙心一下便軟了,感喟一聲,問道:“容榷說我心眼兒實?說我甚麼也不懂?說我看不出個眉法眼低?”

他經常穿一身青衫,他生的長身玉立,穿甚麼似甚麼,氣質是冇得說的,但如果將他重新到腳看上一遍,總有甚麼會將他毀的很完整。

雀兒亦步亦趨的跟著,小嘴吱喳不斷。

燕姝的明月苑中有兩座小樓,一座用以起居,另一座專門用來練習技藝,琴居畫室之類的都在樓下,全部二樓專門用來練舞。

雀兒捂著頭,看似不幸兮兮的望著她,那黑玉丸似的眸子子卻滴溜溜轉著。

彷彿是有那麼一回事。

當時容榷說,他結婚時也要埋許很多多的酒,給她娘子每年開一罈福壽酒,一向開到百年……

她冷著臉跳著舞,冇有決計的嬌媚和妖嬈,但她隻需求指尖悄悄一挑,大多男人的魂便會被勾去,比如太子,比如賀南昭……以她的身份是不會隨便拋頭露麵跳舞給人撫玩的,她這一舞,名花好月園,是用來賀兄長大婚之喜的,如此一來,隻會博一個兄妹情深的名聲,不會遭人閒語,她這一舞,冷傲了昆京,冷傲了無數男人,也包含方纔回京的賀昭南。

是在半年前,容雀偏要帶她去給一個遠房親戚賀壽,也是在紫川,那邊姓容的各處都是。

容婆婆過的是六六大壽,容家公在二人結婚時埋下了很多酒,那酒有很多種名頭,有的是慶兒,有的是慶孫,另有些,是留給兩人過壽的。

燕遙霍的又轉過身來,緊跟著她的雀兒收勢不住又不敢撞上她,倉猝間向後一跳,差點跌倒在地,嚇的捂著胸口直叫哎喲。

貴女們天然不會在人前跳那等專門用來引誘男人的跳舞,但她們從小便會苦練,起碼將來在本身的夫婿麵前,壓得過那些低下女子。

無纔有貌便可,無貌擅舞亦可,跳舞的前提是,你得有好身材。

也不知容家公哪來的信心,連兩人八十大壽的酒都埋好了。

“蜜斯蜜斯,我家公子也是一片美意啊,他說您心眼兒實,甚麼也不懂,說您看不出個眉法眼低的,怕您不受待見,這才……”

燕遙的目光從燕姝身上轉到雀兒臉上,挑眉迷惑道:“我甚麼時候跳舞被你見到了?”

燕遙也是擅舞的,宿世的她常常把本身關起來苦練各種技藝,自誇任何一麵都不比燕姝差。

她比平常女子要高些,身材婀娜,常日著素衣淡施妝時高潔的如仙女下凡,但她一旦穿上紅衣,塗上胭脂,在眼角以紫黛悄悄一挑,她便成了妖,足矣禍國殃民的妖。

“蜜斯蜜斯,您彆惱啊,這可都是我家公子叮嚀雀兒做的,我家公子但是一片美意哪……”

在雀兒吱吱喳喳的聲音中,燕遙漸漸的捉回了些影象。

以色侍人在這期間被傳為嘉話。

他要麼胡亂束髮帶帽,要麼胡亂穿鞋,偶然穿一身上好的飄雲錦袍,風一吹翩然欲仙的,腳下偏要趿拉一雙草鞋,頭上再歪七扭八纏個辮子,的確就是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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