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甚麼睡姿?他怔了一下,她冰冷的小臉貼在他的身上,很奇特的感受。隨後她的雙手也環了上來,緊緊地抱著他的腰。
顏千夏曉得他為甚麼帶她來,他要讓她看到他的狠,奉告她,順他纔有好日子……出了大殿,顏千夏推開他的手,扶著宮牆就吐了出來。或者是這宮裡敗北的味道,或者想到了他說的淩遲之刑,總之她胃裡難受得很。
“好,那太皇太後就歇著吧,明兒一早,朕會來請太皇太後一同給太皇太後的兄長送行,朕決定賜他們三千刀淩遲之刑,但願他們會好好享用。”
慕容烈忍無可忍,乾脆把藥碗湊到她的嘴邊往下倒,“朕還不信收不了你這小魂兒……”
隻是她此時的不抵擋,不曉得是不是在睡夢裡,見她的池映梓?
顏千夏很孤傲,孤傲得像一隻冇有巢的小鳥。
“不必。”慕容烈點頭,內裡風雨漸大,她若還不肯低頭,就讓這雨把她澆醒,讓她明白,誰纔是她的男人,她的主子,更要讓她明白,隻要順服他,纔會有好日子。
太皇太後的身子往中間一歪,差點冇暈疇昔,慕容烈看在眼裡,隻拉住了顏千夏的手,帶她往外走。
風漸大了。
順福苦下了臉,他當然不懂愛情,他乃至隻是半個男人。但是,你能和皇上講愛情嗎?這女人真是腦筋摔壞了!
“我噴你了又如何樣?你不就是想和我阿誰……阿誰就阿誰,歸正這身子不是我的,拿去,拿去,你拿去……”她挺直腰,惡狠狠地瞪著他。
“皇上,要麼老奴去安排偏殿給女人歇下?”見慕容烈一向盯著內裡看著,順福看著他神采還算和緩,便謹慎地問道。
慕容烈盯著她看了半晌,在她身邊躺下。他必然是瘋了,纔會這麼在乎她的死活,管她會不會被雨淋死,不順服他的,十足應當隻要死路纔對。
“隨她。”慕容烈的眉擰了擰,獨自躺上了榻。
順福伸手就捂住了她的嘴,也顧不上男女尊卑,倉促叮嚀道:“女人還是順著皇上的好,這類話切莫再說,留得青山在,纔會有柴燒啊,當了娘娘就是主子,到時候想要甚麼冇有。”
“太皇太後就在這裡好好享用,保養天年吧,你的家屬,朕會給他們一個好的去處,你的兩位兄長,朕也會給他們舒暢的死法。”慕容烈唇角的笑意更深了,“朕真的很感激太皇太後,若您的兄長不脫手,朕還真拿不到那兩道兵符,現在大吳國五道兵符朕已全數到手,百萬兵馬都在朕的手中,都是太皇太後的功績。”
“不識好歹的東西!”慕容烈恨恨地摔著毛巾,他對她已夠刻薄,不究查她和太皇太後同謀之罪,不計算她多次大不敬,不計算她心心念念惦著大國師,不計算她跟刺蝟似地張牙舞爪,許她妃位,許她繁華,還讓她穿過本身的龍袍,可她就如許回報他?
“我不曉得。”太皇太後牙一緊咬,猛地彆開了臉。
顏千夏被強行灌了一口藥,可還是倔強地含混地說了一大通。
嘩啦啦……
帝宮奴婢做事效力極高,冇半個時候,藥湯就熬了上來,顏千夏聞著那味道就噁心,推開就往樹下的榻上走。
“放我走,你有這麼多女人,多一個未幾,少一個很多,你的殊月還住在隔壁,你讓我走,不會有任何喪失,隻會過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