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是一個孩子。

又不是草木頑石，如何能夠真的不疼呢？

完顏靖微微側了側頭。

此言一出，完顏靖眼裡當即閃過玩味的光：“你要我幫你救人？”

沈燃在牢房暗淡的光芒當中諦視著他，那雙琉璃般的眼睛中彷彿閃動著火光：“五皇子，你能如許為所欲為，是得益於你的背景和權勢，隻要右賢王一天不死，你就一天不要想阿誰位子，你這本性，當真會情願有朝一日受製於本身的兄弟姐妹麼？”

他俯下身瞧著沈燃，直到瞥見對方汗濕的衣衫，以及疼到近乎痙攣般不竭顫抖的雙手，才終究對勁的勾了勾唇。

被拔掉指甲的手指，略微碰一碰都是劇痛，何況如許毫不包涵的碾壓。

一次又一次。

可惜冇能聞聲預感當中的慘叫聲。

直到血淋淋的十枚指甲全都散落在牢房肮臟的空中上，也冇聞聲哪怕一聲慘叫，但是……

即便感遭到了完顏靖毫不粉飾的輕視，沈燃的眼睛裡也冇有委曲，冇人會在乎弱者的委曲：“五皇子，如答應以證明我的明淨了麼？”

他親熱道：“阿燃，你越如許，我就越喜好跟你玩。”

完顏靖笑著抬起腳，踩在了已經血肉恍惚的手指上。

十指連心。他們見過最不怕疼的懦夫也不能忍住不慘叫。

因為向來冇民氣疼他。

因為實在過分衰弱，他說話的時候略顯有力，但咬字還是很清楚。

如果沈燃真的提出如許的要求，那他必然會還對方一具屍身。

這下連完顏靖也被沈燃這番談吐驚住了。他愣怔了半晌，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右賢王但是我的親叔叔，你要我幫你殺我的親叔叔？沈燃，你腦袋是被驢踢了吧。”

話音落下，牢房內的氛圍突然呆滯起來。

完顏靖冇有把腳從沈燃的手上挪開，但他道：“你要我承諾甚麼事？證明你冇拿楚楚的東西？”

感到絕望的同時，統統人都不由自主麵露驚奇之色。

冇有慘叫的科罰就總像是缺了點兒甚麼。

沈燃搖了點頭：“我有個侍女，她被你們的右賢王帶走了。”

完顏靖微微眯眼。

“我的人能夠死，但不能被玷辱。”

獄卒承諾一聲，毫不包涵的再次用鉗子咬住了沈燃的指甲。

沈燃隻當作冇瞥見完顏靖眼裡的算計。他還是點頭：“我要你幫我殺人。”

盜汗順著下頜滴下來，“啪嗒”落在地上，沈燃把嘴裡咬出了血腥味，卻還是硬生生扛著，一聲也不吭。

他可最喜好看彆人痛苦了。

同一刻，沈燃感受手上的踩踏力度驀地加大了。

完顏靖擺擺手，聲音入耳不出甚麼情感：“都拔了吧。”

“我要殺了玷辱她的人。”

完顏靖目光落在沈燃已經血肉恍惚的小指上，不成按捺的笑起來：“因為喊疼冇用，以是便能夠忍住不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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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因為疼痛被咬出了濃濃的血腥氣，沈燃看著他，那雙琉璃般的眼睛烏黑如深潭。

實在他向來都不喊疼。

下一刻——

這需求如何的心性和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