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天子,是這江山之主。
說著,他舉起酒杯:“陛下,草民再敬您一杯!”
能夠死在疆場,可覺得大周拋頭顱灑熱血,但是不能死於朝廷裡的勾心鬥角,不能死於君王的猜忌和狐疑。
但是看到對方的頃刻間,溫如鬆卻瞳孔舒展,站在原地久久不能言。
說著,他也不等溫如鬆答覆,非常乾脆利落的抬頭將杯中酒乾了。
“可這場賭注不但僅是為了某一小我,又或者說,也不是為了大周的江山,而是為了百姓百姓,為了你一向以來的對峙和心血,莫非真的不值得溫老再奮力搏一搏嗎?”
“甚麼人?你朋友嗎?”
他笑著舉起酒杯:“溫老乃國之肱股,該是朕敬你纔對。這杯朕先乾爲敬。”
“到我這個年紀啊,一天倒有大半天是躺著,除了掃掃地,也冇甚麼彆的事可乾了。”
薛念踏進院子之時瞥見的就是這一幕。他趕緊上前,接過老者手裡的大笤帚,低聲道:“教員,您如何又本身做這類事兒,不是說讓仆人來就行了。”
沈建寧必定是冇戲了。
話音落下,院外俄然響起了極輕的一聲笑。
沉默半晌,他接著道:“教員,實在我此次來,還帶來了彆的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