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朕信賴你有一萬種體例來脫罪。”
沈燃冇有說話,他也冇有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沈燃終究開了口。
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沈燁無聲的笑了下:“這慎刑司可不是甚麼好處所啊,陛下如何貴足踏賤地?”
“舞姬之子,當然不及皇兄金貴。”
“此地皇兄能來得,那朕天然也就來得。”
沈燃揚了揚首,俄然間哈哈大笑起來:“你本不該進這慎刑司,既然進了這慎刑司,不就等因而朕案上魚肉,此時不殺你,又該何時殺你?莫非等你滿身而退以後嗎?或者等你再把臟水潑到朕身上以後嗎?”
他的神態和語氣都帶著股陰鷙的殺機。
“他當然不會心甘甘心做朕的替罪羊。”沈燃笑道,“可他親mm是朕的皇後,他有的選嗎?你若不是看重這一點,當初又何必去處先帝求娶薛嫵。”
“她的供詞在此,這上麵每一字每一句,皆是她親身所寫,五哥好都雅一看吧。想來她的筆跡,你總不會不認得吧。”
牢房當中再次規複了沉寂。
斂了決計為之的那點兒和順,沈燃那雙本來如琉璃般眼睛就成了天山之巔萬年不化的霜雪,徹骨寒涼。
沈燃此言一出,沈燁當即擰了擰眉。他盯住了沈燃的眼睛:“九弟的死與我無關,定是有人要讒諂於我。”
牢房裡光芒暗淡,但躍動的燭火照在對方臉上,第一眼望疇當年卻還是讓人感覺冷傲而纏綿。
“就是等著你抵擋,然後好有個更加名正言順的來由,讓他當場來格殺你啊。成果冇想到你竟然這麼怕他,老誠懇實就來了,還真是讓人絕望啊。要曉得薛子期砍人腦袋但是一把妙手,彎刀一過,都還冇有甚麼感受,人頭就飛出去了,比朝廷裡那些劊子手強多了。”
他畢竟還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沈燃的目光落在那滿桌豐厚筵席之上:“朕看此處也不像是慎刑司,倒更像是酒樓。五哥妙手腕啊,在此處也能持續擺你的王爺威風,難怪九弟死於你手中。”
這竟然是一封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