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竹深深地歎了口氣，用非常痛心悲切的語氣說道：“冇有這回事，不過章國天子封我仕進研製兵器了。報仇的事，他們鏡國如此欺人，我會尋機遇的。”

莊子竹猜測道：“以天子的野心，應當會脫手的，隻是據聞章國年年大旱，穀粒無收，因而秋收時節纔打我們。鏡國山林遍及，陣勢險要，障毒繁多易守難攻――”

第二天，莊子竹受了官職，帶著墨書錦書他們清算行李，籌辦坐馬車隨宣恒毅的親軍一起先行上京。而莊子鬆則解纜前去行宮，現在局勢安寧，莊子鬆想與他的父皇母後會晤。

莊子竹這麼一番回絕，宣恒毅愣了半天冇說出話來。

宣恒毅輕歎一聲，苦悶道：“也罷，你年事甚少，進宮一事臨時作罷。等你碰到喜好的，朕為你賜婚。現朕命你為火器營掌印，正三品，賜你官宅。後日出發隨朕回京罷。”

親兵們還是一聲不敢吭。

莊子鬆的頭從莊子竹懷裡抬起來，抽脫手帕捂住眼睛，把手中捏皺了的信遞給莊子竹。夜色暗淡，莊子竹進到屋內，挑燈瀏覽。

莊子鬆把頭枕在莊子竹的懷裡，悶悶地開口：“我明白了。三哥哥，你必然要抓緊研製短長的兵器！”

莊子竹回到王子所，還冇抬步進門檻，就瞥見了早就在內裡等候的、神情焦心的莊子鬆。莊子鬆眼都腫了，鼻尖紅紅的，一見到莊子竹上前就撲，抱住莊子竹的腰小聲抽泣著。

宣恒毅趕緊扶起他，反問道：“不管是誰，進宮的不都是攀附於朕？不管是誰，身份貴賤不都是朕給的？”

亡國了的康景帝終究節製不了的放聲慟哭了起來：“都是我冇用，都是我冇用啊！幸虧小鬆你偷跑歸去了，不然……本來你的大哥會有一個好姻緣，本來瑜妃宋妃他們都不消他殺……都是我冇用……小鬆，你現在不能叫我做父皇，我已經不是天子了。你能依托的，隻要你三哥。他去當了章國天子的妃子，給你賜婚，賜段好姻緣。你爹靠不住了，今後去了章國，我也得依仗他。”

不但是皇後、天子的妃嬪遭了秧，連某些住在宮中的官員的家眷、進宮奉侍各妃嬪的宮人們都慘遭毒手。四王子信中描述之殘暴，讓莊子竹都為之心疼。

莊子竹摸了摸莊子鬆的頭髮，輕撫了一下又一下：“四弟信中奉告你這件事，父皇和母後有給你信嗎？信裡有流露甚麼嗎？”

……

“嗯，我會的。”莊子竹承諾道。

連日不見，城降、國破，莊子鬆的父皇清減了很多。行宮裡很多華麗的裝潢都被摳走了，姿色不再的宮人們打掃著秋瑟空蕩的院落。莊子鬆的父皇康景帝滿臉哀容，見到他的五兒子來看他以後，終究現出一抹憂色。

苦味也會漸漸散去，唇齒之間出現暗香甜美。宣恒毅捲了捲舌，手指敲了兩下茶杯，帶著一抹篤定的淺笑，分開了涼亭。

“我不是妃子，你從那裡傳聞的？”莊子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