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火筒刺刀佈局圖呈獻上去,作為新春大禮吧,不急於一時。
給宣恒毅作畫嘛?那是承諾冬獵時才做的事,並且宣恒毅說過用打獵的獵物換的。改進兵器嘛?他是火器營掌印,改進火器不就是他的分內事?至於送其他的,宣恒毅貴為君主,甚麼東西冇有。更不消說,現在他的大部分財產,還是宣恒毅給賜的。
不過,不上早朝, 就見不到宣恒毅了。
莊子竹明天冇甚麼集會要插手,籌辦出發到他便宜父親那邊看看,趁便有機遇就落井下石一下。
莊子竹愣了下,他這便宜父親,亡國了都這麼舒暢,聽曲打賞?
不過如許也好,看看他那便宜父親中午用的有甚麼菜。
好嘛,固然人冇來,但禮到了,刷了一把存在感。莊子竹五天冇見到人的多少愁悶煙消雲散,乃至生出一絲歡樂來。還開端思慮他除了那幅兵器佈局圖,彆的能有甚麼能夠送的。
坐著墊了軟墊的馬車一起去到便宜父親那被囚禁的彆莊,莊子竹裝模作樣地帶了銀絲手套,抱著斑紋精彩的暖手爐下車。冇有通傳,莊子竹直接步入彆莊內。
莊子竹:“……???”
莊子竹不求甚麼人幫襯,不過,幫這些不熟的小孩兒,倒也不是不能幫。原身被趕出皇宮的啟事是莊英德,至於小孩子,隻是小孩子罷了,莊子竹怪不到他們頭上。但是現在幫了這幾個小孩子,到頭來,還不是幫他這個便宜父親?
有甚麼能比把事情都做好以後, 舒舒暢服睡飽覺更利落呢?早朝甚麼的, 固然能打仗到政治中間,但風險與權益共存,還是當個休閒的火器改進工匠吧。
不過嘛,要見那便宜父親,如何也得穿件好點的,如許落井下石纔好。
“朋友之間送禮嘛?墨書你想多了。”莊子竹認定道。
“啊?”莊英德較著一愣,接著說道:“他們在道觀中清修,不會來的。”
這時候,那位宮裡派來讓墨書學習按摩的宮人解手返來了,墨書冇把後半句說下去。莊子竹思慮了一下,總感覺他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也不太感覺宣恒毅連著被回絕兩次還能毫無芥蒂地持續下去。
莊英德看著那封信離他而去,握了握拳,對莊子竹哀告道:“皇上能用你,封你為官,想必不會介懷你的其他兄弟有個好出息了?父親被困在這裡不能出外,六兒被抓以後,整天呆在屋裡不出來,荒廢學習,出息未卜;五兒也隨我在這裡出不去,冇個能帶他出去應酬見人的長輩,我實在擔憂他們的將來啊!竹兒,都是兄弟,你也一樣的擔憂,是不是?不如你就帶五兒六兒跟你一起住,給六兒找個徒弟,給五兒物色夫君?到時他們有出息了,也能幫襯你是不是?”
算了算日子, 自那晚宣恒毅夜探被他送走以後, 也有五天冇見了。這頻次,連一貫對這類事不上心的莊子竹都不由驚奇起來。畢竟之前莊子竹遠在京外火器營, 宣恒毅一個月會來二十次以上, 現在莊子竹住在都城,宣恒毅反倒不來了?這是甚麼事理?
莊英德重重地歎了口氣,讓身後的宮人們退後幾步,身材前傾,對莊子竹小聲抱怨道:“彆看父親如許,實在都是苦中作樂,那些歌姬舞姬,都是之前宮裡父親偷偷養的人,現在跟著我被囚禁,平時冇事乾才唱曲跳舞的。現在你父親的妻兒都不在身邊,又被囚禁不能出外,實在苦悶。更是擔憂竹兒你,有妃子不當,那天子會如何對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