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姮微怔,半晌,低頭悄悄笑了,“好啊,我且信賴你這回,如果到時我們難逃一死……就算是到了陰曹地府,我也要追上你,定將你咬得體無完膚方休!”
阿末聞言垂下眼睛,臉上閃現了可疑的紅暈,訥訥道:“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兒……”
題目是,她昨天下山行劫铩羽而歸,正待要去見阿末,讓他不再持續為她擔憂吃驚時,卻冇想到撲了個空。順手拉住一個下人一問,才曉得晏振雲得知劉培鳳慘死,認定了凶手是她和阿末,一怒之下,將阿末給關起來了。
劉培鳳死了。
可回到盜窟後,此事尚將來得及被提及,便當即被另一個令人驚詫的凶信給淹冇得冇影兒了。
比擬較她的焦灼煩躁,白邵邵倒是一派落拓安閒,真是不是自家的孩子不知心疼,不是自家的性命不知貴重。但見他抬手,慢騰騰地將手裡的書翻頁,右手端起茶啜了一口,才慢悠悠地答道:“是的。並且凶器是一把剪刀,且從傷口的角度來看,剪刀應有一個小缺口,另有,凶手是用左手持刀刺入三當家的心臟,一招斃命。”
問啟事,竟然是在他們來風焰寨之前,這裡甚麼事兒都冇有,他們一來就死人了,凶手不是他們還能是誰?
而她走出來的方向,恰是劉培鳳的院門。
白邵邵是風焰寨獨一一個飽讀詩書的人,投奔這些匪賊之前還在衙門當過仵作,在這兒就相稱於劉備身邊的諸葛亮,晏振雲能夠不聽本身女兒的話,卻不得不考慮他所說的話。終究他終究鬆了口,承諾給他們五天的時候找出凶手,若辦不到,唯有死路一條。
為了保住阿末和她的小命,葉姮就算再如何不想摻入此事,也騎虎難下了。
葉姮走出白邵邵的碧園,阿末正站在門口處等待,熾烈的太陽將他本來慘白的臉曬得通紅,那雙如純潔墨玉的眼眸模糊黑亮。
“……”
葉姮見他主動轉移話題,悄悄鬆了一口氣,忙道:“我想去劉培鳳的房間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效的線索。”
阿末握住她的手,正色道:“阿姮,信賴我,我們會逃過此難的。”
她冇見過劉培鳳的屍身,傳聞白邵邵早已經曆過屍,唯有來找他幫手了。
“不會的。”阿末笑笑,“先前那麼大的災害我都躲疇昔了,此次也天然也可吉人天相。”
劉培鳳的房間就在淩瓊閣前不遠處,也就是那晚與薑美雲偷情的院落,葉姮本來籌算先扶阿末回淩瓊閣安息,再自個兒去劉培鳳的房間瞧瞧,卻不想在歸去的路上遇見了行色倉促的薑美雲。
葉姮一滯,莫名感覺脣乾舌燥,垂下臉去,支支吾吾說道:“那晚我不是趴在視窗看星星,然後不謹慎撞見了一些風花雪月的事兒麼?實在,那是劉培鳳和晏振雲的夫人薑美雲在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