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太醫看到她忙撲通跪在地上,給她行過禮後,一一貫她彙報了驗屍後的成果。
她微微一怔,正待細問,他已鬆開了她,用手梳了梳她稍稍混亂的墨發,“你徹夜受了驚,就好好歇息吧。”
“嗯,我會留下來,會一向陪著你的。”
!!
將毛巾擲回水盆,葉姮站起家來,“讓他們快些籌辦好早膳,等用完早膳,我要去潔白祠一趟。”
柔嫩的觸覺,帶著微燙的暖和,悸民氣扉。
景扶攙著她躺回床上,謹慎為她掖好被角,坐在床沿上,哈腰在她的額上親吻,柔聲哄道:“睡吧。”
他眸底如墨,唇角卻含著和順的笑意,手指悄悄撫著她咬過的唇瓣,聲音微微的嘶啞:“阿姮,我們現在,是伉儷了。”
柳絮端著熱水出去,看到的,便是自家蜜斯對著本身的手掌發楞的落寞一幕,不由好笑:“蜜斯,皇上可不像蜜斯整日無所事事,皇上政事繁忙,每日一大早但是都要上早朝的。”
“阿姮還要籌辦甚麼?”
被這丫頭嘲弄,葉姮也不惱,隻是唇角一彎,情不自禁地笑了。
翌日,葉姮醒來,景扶已經不在身邊。
葉姮微微偏頭,似笑非笑地摸索,“你會留下來陪我嗎?”
“且按照主子查抄,王爺右手指甲上均有血痕,應是與那凶手鬥爭時抓破那人臉上的皮膚而至。”
她的雙頰紅得幾欲滴血,忿忿瞪他,他莞爾發笑,收臂抱緊她,感喟:“阿姮,你說,我為何恰好唯獨鐘愛你呢?想放都放不下。”
“另有冇有其他的發明?”
葉姮道:“你言下之意,安信王是被人以繩索勒死以後,再懸於屋梁做出縊死的假象?”
她抬腳走出來,跟在身後的柳絮有些驚駭,瑟縮地貼著她,快步挪了出來。
“起來發言。”葉姮盯著那大敞開的正門,皺了皺眉,“裡邊可有人?”
葉姮從未在淩晨時分去過潔白祠,從不曉得,暖和的晨光斜斜地傾灑在硃紅的大門上,將全部天井覆蓋在一層淡淡的橙黃當中,有這類寂然的靜美。
葉姮盯著他如墨玉普通的眼瞳,感覺氛圍因為他這個輕吻而變得更加詭異起來,不經意咬了咬唇,卻不曉得該說些甚麼。
他大笑,更用力抱著她,眸光卻垂垂轉為陰暗,她認識到氛圍彷彿變得有些奇特,正要從他的桎梏當中擺脫出來,他已微微向前傾身,悄悄啄吻了一下她的唇。
葉姮用毛巾擦動手臂,“你昨晚都聽到了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