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瀾歎了口氣,“事情和你料想的不一樣了,你必然不放心,可如果燕國不穩,你又拿甚麼來幫她,曾經這話是你對我說的,你都健忘了?”
商玦端倪一展彷彿曉得了這帖子裡寫了甚麼,待翻開帖子一看,也彷彿不出他所料,“本日蜀王籌辦了宮宴,統統燕國臣屬和蜀國臣子都會去,看模樣是給鬱坧他們拂塵洗塵的。”
雲柘應一聲忙去翻開了門,主仆二人從正院走出,未幾時便到了偏廳,偏廳之前戰九城正在和鬱坧說著甚麼,見他來了忙上前見禮,商玦彎了彎唇,徑直入了偏廳的大門,“昨日纔到,本日如何未幾歇著,孤還想下午去見你們呢......”
商玦朝正院而去,眼看著天氣不早也不急著入宮,直走到書案以後落座方纔再度開口,“和蜀國比起來,燕國的事都是小事,鬱坧,對於蜀海內政你如何看?”
扶瀾輕嘶一聲,又不動聲色的在指尖掐算一番,語氣有些無法,“內裡的天氣陰暗的緊,總感覺要出甚麼事,可我昨夜纔看過天象,本日是無事的。”
商玦拂了拂袖袖,語氣平平,“與你何乾?”
商玦點點頭,一邊拿出刻刀來將那幾封信上的火漆拆開,見他不語,鬱坧不由得看向戰九城,戰九城對著他聳聳肩表示不解,卻還是做了個口型說了四個字,“搖光公主。”
商玦抬眸望去,眼下纔不過中午剛過,可內裡不見日光,天涯隻要大團大團的陰雲堆疊,看起來彷彿有一場暴雨要來了,眼下不過初春,北國暴雨實在是少見。
鬱坧點頭髮笑,“殿下起用豪門布衣,這內裡很多人都並非世家之人,早就撇著一心的話要說呢,固然有很多人還非常稚嫩,可本日他們說的也並非滿是高談闊論,燕國現在以武安身,可今後想要長治久安少不了這些墨客們的功績。”
“燕國在外有龍野,在內有鬱坧。”
商玦將那帖子交給雲柘,回身走到了書案以後去,“蜀國到底位列五大侯國,現在卻每況愈下,燕國這時候拋出橄欖枝,他當然要接著。”
商玦回身看向書案,不過一夜的時候,他的桌角已經放滿了奏摺。
戰九城和鬱坧對視一眼,心中都是一安。
商玦聞言麵上還是冇有甚麼變動,隻是問,“公主府那邊如何樣了?”
扶瀾點點頭,“蜀王對燕國的臣屬倒是極好。”
“殿下,是從告急,微臣等當然要趁早來見您!”
扶瀾聳聳肩也未幾言,轉頭再向窗外一看眉頭倒是一皺。
戰九城一副甘拜下風的模樣,“好好好,是我粗人了......”
隻見商玦將那信上的幾十個字看了又看,而前麵上便浮起似笑非笑的傷害之色,抬眸看一眼鬱坧,語帶寒意,“不消等好久,你現在就能明白。”
微微一頓,戰九城又道,“剛纔有人提了聘禮之事呢,連他們都能在您麵前提出來,朝中必然有很多人對此有貳言,如果鬨起來而您不在朝內......”
鬱坧轉手將信遞給戰九城,“晉國和趙國......都要派人來巴陵了。”
商玦神識活絡,頓時便發明瞭他的非常,眉頭一抬,“如何了?”
商玦聽他二人你來我往的話也不由發笑,“到底還是鬱坧看的明白些,燕國世產業道,這些人固然被起用卻拿不到實權,孤便隻能將他們臨時安插在司禮監做些瑣事,此番孤讓他們來蜀國也多有讓他們長長見地的意義,今後回了燕國,鬱坧要多加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