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是被撲倒在地的段錦衣了,便是硃砂也被嚇得說不出話來,當時那麼多人在中間看著攔著,鳳念清是如何生出那樣大的力量將段錦衣撲倒的?!
“姐姐,當真無事嗎?”
段錦衣眉頭皺著,俄然疑問道,“洛氏當真通敵賣國了?”
段錦衣未曾說話,倒是抬手打斷了硃砂的話,硃砂點頭,將她扶進了正廳。
段錦衣微微眯眸,“起碼她還活著。”
於美人摸一把麵上的眼淚,“妾曉得,隻是竺兒正值大好韶華,今後的前程可不能毀在了這一件事上,孫夫人那邊妾求不得,王上也不見妾,妾隻能來求王後姐姐了,還請王後姐姐看在於氏全族這麼多年來經心儘忠的份上幫幫竺兒......”
“王後,您可有那裡不適?”
段錦衣未曾多言,看著於美人施禮退下。
段錦衣感喟一聲,“此事必定不會輕了,可竺兒的性命必然無礙,這一點你不必擔憂。”
於美人,七公子鳳竺之母。
於美人瞧瞧昂首看了段錦衣一眼,再低頭是牙關咬的極緊纔沒有哭出聲來,“王後,竺兒從小受您教誨,對您敬愛有加,這些日子他一向在思過,他......”
“王......王後,您說要不要讓欽天監......”
思及此,硃砂又是忍不住的瑟瑟一抖,若說是被鬼上身,那也該是在淮陰就染上的,淮陰......那淮陰侯府到底死過多少人,有多少孤魂野鬼呢?!
說著話,硃砂眼底也浮起兩用心悸來,剛纔那場麵現在想起來都叫人驚駭的緊,在宮中多年,硃砂又是自小跟著段錦衣的,也算是見過很多大場麵,死人也不曉得見了多少回,可剛纔鳳念清那披頭披髮歇斯底裡的模樣叫人活生生見到了鬼普通。
輦車在昭仁宮門口穩穩停駐,段錦衣剛被硃砂扶著走下來不遠處便有個女子身影吃緊的朝段錦衣走了過來,女子走至七步以外便跪倒,“王後,請王後救救竺兒。”
於美人語句斷續,至此終是哽咽的說不出話來,段錦衣又歎了口氣才道,“老四出事大師都不好過,他身邊的人返來也說當日是你家竺兒叫了他疇昔才變成慘禍的,孫夫人看起來與世無爭,可實際上......吾掌馳內宮,委實很難做,此前吾和王上說過,去淮陰的人還冇有全數返來,不管如何要等人證物證都返來纔好下定論,這才為竺兒爭奪了幾日的朝氣,但是本日你也曉得,淩煙帶著淮陰的全數人馬都返來了,你要吾如何幫你說?”
硃砂連聲應是,段錦衣便又看向段淩煙,“說說淮陰的事。”
侍奴說完便退下,段錦衣悄悄地搖了點頭。
段錦衣眯眸,“於氏,另有效處。”
回昭仁宮的輦車之上,段淩煙儘是擔憂的看著段錦衣,段錦衣側身靠在一旁的車壁之上,一隻手扶著額頭,固然呼吸驕易,人看著卻還是有些不太好,硃砂也坐在車腳,看著段錦衣的臉沉在暗影當中又未曾接話,不由的更加擔憂了。
“全部內宮,另有那裡比霜月殿更安穩的?”
段淩煙搖了點頭,目光落在前麵不遠處的殿閣門楣之上。
於美人麵色頓時更加煞白,她抬起家子來,一起向前膝行幾步,哭著道,“當日竺兒隻是喊了四公子一起玩樂,並未想變成大禍,妾曉得朝中有很多風言風語,可竺兒常日裡便和四公子交好,又怎會對他生出歹心呢,王後......請王後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