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送的是本地的野味、菌類和茶葉。
有點心疼孃親,但是也怨不起祖母來,真衝突啊!
林妙妙驚詫,難怪林家甚麼都不缺,三房太太的孃家人還流水似的往林家送東西,是在給自家女兒長臉啊。
“這不是前段日子辛苦你了嗎?我正愁冇機遇跟你道聲謝。”
姚大太太笑道:“能不來?曉得我是來見姑姑的,天冇亮啊,就把我從床上搖醒了。”回身,對對門外招了招手:“你們兩個,快出去。”
實在這些東西,都城不是冇有賣的,隻是代價非常高貴,但以林家的財力,並不是買不起,為甚麼大老遠兒的送呢?莫非就為了給林家省錢?
林妙妙猜疑地看向了孃親。
徐媽媽將一行人領入風棠院:“太太,您看誰來了?”
“你們倆快叫人啊!”姚大太太拍了拍二人的肩膀。
林妙妙點了點頭,她上輩子特煩措置這些事兒,一碰到不懂的就去問裴琅,裴琅每次都說這類小事不必她親身籌劃,交給管事便可,久而久之,她也不管了,家中經濟狀況如何、人脈如何,一概不知。
姚朔低頭不敢看人,麵上有些羞赫。
姚氏忙扶住了她:“好了大嫂,讓孩子們本身玩兒吧,我們去外頭說話。”
姚氏一笑:“當然要回啊,有來有往的,才叫情麵嘛,雙方麵的給,就成恩賜了。”
林妙妙回神,擦了臉上的淚水,說道:“我……我……乳酪被小寶吃完了,我冇了。”
林妙妙從速噤了聲。
“妙妙,你如何哭了?”姚氏摸了摸女兒腦袋。
林妙妙規矩地行了一禮:“大舅母,朔表哥,琴表姐。”
很快,郭家也送來了年禮,郭家離的遠,三個月前就讓人解纜了,是半夜到林家的,可把郭氏給心疼壞了,拉著孃家侄兒的手一頓數落,讓他今後不必這麼費事,讓管事送就是了,再不濟,托個鏢局,瞧這天寒地凍,人都凍壞了。
姚氏微微一笑,摸著女兒的腦袋道:“你還小,不懂宅子裡的彎彎道道,這送禮送禮呀,送的不是禮,是情意。自古媳婦兒在婆家都是受氣包,孃家人的走動,除了拉近兩家乾係外,也是一種對自家女兒的正視,不讓婆家輕賤了去。你將來長大嫁人了,我也是要一箱箱往你婆家運東西的,有孃家撐腰,終歸會好過些。”
姚朔乖乖地喚了聲姑姑和表妹,姚湘琴卻哼道:“我是悶葫蘆,我不會叫人!”
“那如果……碰上冇錢的如何辦?”林妙妙又問。
總之,父親是費了半條命才把孃親給娶到手的,也不知是不是得之不易的原因,父親格外珍惜孃親,結婚這麼多年了,一個姨娘都冇有,丫環也不睡,孃親懷她生她坐月子,父親當了整整一年的和尚,把老太太都氣到了。
姚氏抿了抿唇,笑道:“當然冇有,你祖母是個很慈愛的人。”
“那……我們要回禮嗎?”林妙妙問。
姚氏對鏡理了理雲鬢:“那得看是婆家冇錢,還是孃家冇錢……歸正婚事啊,必然得講究門當戶對,彆找門檻太高的,恐受欺負;也彆找太低的,怕人家是圖你錢。”說著,彷彿認識到本身扯遠了,蹙眉,“我跟你一個小孩子扯這些做甚麼?”
一名身穿紫色褙子、杏色緞麵折花長襖的中年婦人走了出去,她穿金戴銀,打扮得非常持重,隻膚色略暗,不如姚氏來得仙顏,卻也是個端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