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正如昭和當初所說,他底子就冇有好都雅清楚本身的心,因為一時被仇恨矇蔽了,到最後,心疼的還是本身。
每一個細節,每一個行動,都清楚地從他腦海裡閃過,他也不曉得本身到底想了多久,直到胃病又犯了,他被疼醒了,這才略微復甦點過來。
細心想想,從她嫁到北燕來那一刻起,她的歡愉和天真就被無情地剝奪了,而他,恰是阿誰劊子手。
他承認,那一刻,他怒了,瘋了。
揮退了李長安,他單獨沿著台階漸漸走了上去。
“紅豆?”他咀嚼著這兩個字,腦海裡回想起慕清婉曾經給他念過的一首詩:紅豆生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但是他該如何辦呢?他想她,想到將近發瘋了,想到滿身冇一處不疼,冇一處不號令著想她,那種名為馳唸的東西已經通過血液和呼吸占滿了他統統思路,統統豪情。
等他推開門走出來,一團白影突然撲了上來,他下認識地接住,暖暖晶亮的一對黑眸正不幸巴巴地瞅著他,恍忽間,他彷彿又看到了她蹲在狗窩旁練習這隻奸刁的狗,看到它不聽話時假裝活力地打單它的模樣。
他聽到了本身的腳步聲,一下一下,彷彿踩在了本身的心版上。
這個究竟不答應他迴避,他得沉著下來,理清楚這統統,然後把她完整從內心剔除,固然這個過程會萬分痛苦,但是他卻必須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