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紹陵放下茶盞,輕聲道:“甚麼時候開端,想要另立流派的?”
兄弟倆相對而坐,廳外褚紹陵僅剩的五名近侍與褚紹陽帶來的十位禁衛各守一邊,眼中皆是防備和警戒,褚紹陵發笑,他們兄弟,何曾如此過?
褚紹陵有半晌失神,轉頭望向內裡,那近衛看準機遇,俄然撲向了一個褚紹陽帶來的禁衛,那侍衛技藝極快,幾下將禁衛監禁在身下,一把抄過禁衛腰間的佩刀!
褚紹陽神采白,褚紹陵打斷褚紹陽要說的話,嗤笑:“我府裡的龍袍和龍冠是如何來的,你比我清楚,另有那些交友外臣的函件,是如何到我書房裡來的,你也比我清楚。”
褚紹陵嘲笑點頭:“你冇資格問我這些……”
褚紹陵膝下並無子息,王妃去歲也去世了,現在交代好這些一向跟隨本身的人,是真的無牽無掛了。
幾日前褚紹陽佯裝有病,將褚紹陵拖在明王府中,派來秦王府取褚紹陵的東西的人將那些所謂的罪證藏在了府中,秦王府對褚紹陽向來不設防,終是讓褚紹陽到手了。
褚紹陵拚了這麼久鬥了那麼久,為的就是讓褚紹陽好好活下去,現在褚紹陽對本身脫手,褚紹陵不知本身為了甚麼再爭搶這皇位。
褚紹陵起家去了書房,提筆寫了一封信函,將這些年他暗裡購置的莊子,他積累的金銀財務一一列清,按著多年來身邊這些人的功績一一分撥,最後嚴令謀臣死士們,皆不成再為他赴死。
這是要挾製四皇子啊!世人驚駭不決,禁衛領勉強道:“這位兄弟聽我說……”
褚紹陵輕笑:“現在被囚禁在此,不吃不喝又如何了?放下吧。”
那侍衛頓了下,垂下眼眸,低聲道:“冇……冇有人派部屬來……”
這就是他從小疼到大的弟弟,他捨不得讓他吃一點苦受一點罪,甚麼肮臟的陰暗的事都是褚紹陵本身去做,褚紹陵從不肯讓褚紹陽沾手這些,怕汙了他的手。
禁衛領這才明白過來這侍衛是衝著褚紹陽來的,大吼“庇護王爺”,幾步追過來擋在廳門口,卻不想這侍衛竟是名死士,左突右衝,拚著被砍了幾刀竟是衝進了廳裡!
先皇後身後褚紹陵與隻要十二歲的褚紹陽相依為命,褚紹陵幾年來戰戰兢兢步步為營,為的就是讓幼弟在皇城能有一席之地,他看多了這宮中的明爭暗鬥,冇有了母後庇佑的他們不能不爭不能不鬥,為了褚紹陽他鬥倒了二皇子襄王,抖倒了三皇子陳王,更是將現在皇後的孃家甄家一族幾近屠儘,在褚紹陵覺得已經冇有甚麼能夠反對著他的時候,千萬冇想到,最後將本身拉上馬的竟是本身千嬌萬寵長大的褚紹陽。
褚紹陽沉默了半晌,搖了點頭:“不記得了……”
褚紹陵走近,這纔看清了那侍衛的麵孔,血汙下的麵孔算的上清秀,現在更是顯得豪氣逼人,隻是因為失血過量神采有些慘白,褚紹陵模糊記得本身有這麼個侍衛,但實在不曉得他是為甚麼會如此為本身,褚紹陵忍不住問:“你……是誰讓你來的?”
那侍衛一身浴血,臉上濺了斑斑血跡,煞氣逼人,褚紹陵看著他也有一刹時失神,這是……傅經倫派來的?不成能,傅經倫冇有本身的授意毫不敢私行脫手,即使是傅經倫他們脫手也不會這般鋌而走險,但還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