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中年模樣的羽士,神風俊朗,頭戴華陽巾,一身素黃溜邊道長袍,足踏紋錦翹頭履,身背一把純陽寶劍,舉手投足間。一派仙風道骨貌。右手拿著一把紅色拂塵,一雙神光逸彩的眼睛,笑眯眯地看著朱恩,左手卻托著個了緣和尚。似行雲流水足不沾地般走到了朱恩麵前。
“我錯了!我錯了!師父我錯了!!!”朱恩苦著臉告饒道。
“愧怍甚麼呢?少跟我在這說些陳腐又酸不溜丟的話啊!”是那遊戲人間的呂洞賓,鑽人耳朵的話語,其聲悠哉,朱恩循名譽去,倒是隻聞其聲未見其人,讚歎裡嘴都還冇閉合,便見極遠處馭氣飛來的兩點極細身影,斯須間放大,便要到了朱恩的跟前。
“你看,這話說的,倚老賣老麼?”呂洞賓斜睨著眼,有些不依不饒的乖張道。
惹得老衲人嗬嗬嗬點頭笑語:“得得得,想學著你歪個理,還讓你逮住我打妄言了。”
“救你。便是救天下百姓,實屬分內之舉。瞧你渾身傷的,但是日夜不眠了?”呂洞賓近前對朱恩說道,伸手去扶住朱恩的禮拜。一股純陽真氣透過朱恩的手臂,源源輸入了他的體內,頃刻令朱恩如同沐浴春日陽光般舒暢溫馨,精力為之一振。
“孺子可教也。”呂洞賓這才點了點頭道,因為需求安葬的人實在很多,自走到一邊,如前泡製,又掘了幾個土坑。而那了緣和尚,則是忙著覆土埋葬。
“長輩朱恩,拜見純陽真人。”朱恩抱拳高舉過甚,對著呂洞賓深深一鞠躬說道,崇拜敬佩之情,就差冇跪下叩首了。
“良朋足矣,良師罷了。”呂洞賓連連擺手笑言。
“是呢,還得再次感激真人拯救之恩,長輩冇齒難忘。”朱恩回過神來,趕緊對呂洞賓鞠躬見禮道,內心感激不儘。
“先生言之有理。”玉禪子答道:“貧僧便多持誦幾遍,好消消這片地盤的戾氣。”言罷,玉禪子僧袍一拂,掃出了一片淨土,自盤腿座下,雙掌合十持誦起來。但聽虔誠持念,佛光隱現,令現世之人聞之心平生和安靜,高興非常,消弭了統統煩惱癡嗔。
“是了吧,與你等閒談天戲謔爾,門徒們不曉得,還覺得我老占你便宜了,卻不知我是吃了多大的虧啊。”呂洞賓拍鼓掌,深覺得然道。
“想不到你年紀悄悄,便已經有了道神合一的胎息境地,公然是天護佑,神加持的命數,我和神僧冇有看錯你。”呂洞賓淺笑著看著朱恩說道。
“先生莫玩弄夫子咧,哈哈哈。”是玉禪子替朱恩說話道。複指了指了緣對朱恩說道:“少俠來來,見過了緣,是我在襄陽收下的弟子。”
“看清了嗎?可都記著了?”呂洞賓回身對一旁的朱恩問道。
“他們的元神怨念都被血魔吸食去了,除非把血魔伏法,不然他們將永久不得超生。”玉禪子麵有凝色答覆道。
受了重傷的血魔,仍發揮出鬼怪身法,在朱恩與神僧玉禪子的眼皮底下逃脫了,可惜的朱恩連連頓足悔怨。
“你也彆閒著,我們一起為這些慘死之人儘儘人事吧?”呂洞賓對朱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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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得朱恩眼都睜大了,不異於喜從天降如獲珍寶般詫異,兩位近乎神仙者一流的隱世高人,莫非真的要傳技藝於本身嗎?這般奇遇真的讓人難以置信了。
“嘿!你個貪婪的老衲人,竟然學會打妄言了?”呂洞賓捋須說道:“來來來,能者勝之,咱哥倆打一架,誰贏誰做師父,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