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品遇知音,這琴,也是落得個善結束,可歎詩仙,至而後多舛的運氣。”朱恩扶琴感慨不已。
“恰是。”啟得發還答道,遂緩緩道出了此中典故:“此琴為盛唐開元年間,西蜀製琴世家雷氏,第一代雷威所作,是當年盛唐玄宗時,梨園宮廷禦用之佳構。花棋子便是出至梨園世家,其爺爺花竹茗,琴藝高超,在當年玄宗的梨園弟子中,首屈一指,乃玄宗禦用之藝人,以是得有機遇,結識名滿天下的詩仙李白。本來太白,亦是當世瑤琴大師。此琴乃玄宗禦賜於太白,而後太白被賜金放還,花竹茗不捨相送,臨彆一曲依依。青蓮居士有感此彆,或是再難相見,顧贈此琴與花竹茗,遂得以家傳至今。”
“嗬嗬嗬,啟得發前輩言過矣,今後仍需多向二位前輩學習纔是。”朱恩說著,也是歡暢不已。
迢迢阻且冗長。
“若再開口言語,怕要哭出來了呢。”如蘭笑著說,忽歎了一口氣,看了看朱恩的模樣,微嗔:“都怪你...”
“徒弟如果個白癡,我也好崇拜他,因我爺爺也愛瑤琴之音,可惜先父冇有傳承,本日得此一見,想來比歧黃之術更有玩味。”思彩雲說道,眼裡忽閃忽閃地放著光彩。
諸事安妥,朱恩與如蘭道彆花棋子等人,帶著思彩雲和妙真,奔襄陽而去。依打算,妙真需與他們分離,回峨眉派報到安然,女人卻自悄悄心有不捨的失落。而朱恩、如蘭與思彩雲三人,則要趕往雲洞山去。出得山莊,妙真忽而沉默不語了,彷彿滿懷苦衷,悶悶不樂,眼睛也總躲閃著不與人直視,隻要噠噠的馬蹄聲,亂入心扉。
溢位一縷青煙,似有若無,扶搖升起在燈光裡。
“前輩如此說來,現現在反倒是提早達成慾望了呢。”思彩雲說道:“還好,日前我冇有錯殺好人。”
攀得閬苑花前醉,
“你纔跟她心有靈犀呢。”如蘭瞪了朱恩一眼:“少拍馬屁。”
“我原想著你們女孩子家,會心有靈犀。”朱恩笑道:“何況蘭兒冰雪聰明如此。”
“這風雅之物,熏陶脾氣的古琴,怎到了你這,便成值得玩味之物了?”妙真笑揄彩雲道。
“太白題字?”
“馬紀鄉風渾厚而刁悍,家家練武大家自強,以是雖近襄陽城,卻冇有叫花乞丐行討。此地回龍坡就更隱蔽了,我曾籌算在此歸老,能常與花棋子續高山流水之情義,則此生不枉矣。”
一旁思彩雲聞言,眼色一暗,神傷道:“我至此不明白,父親帶著我們藏匿山林,闊彆江湖,何故還是被幽煞門尋到。”
一曲罷了,餘韻悠長,朱恩緩緩地深吸了一口氣,複正襟端坐。抬開端,卻見大家猶在方纔琴音裡回味。不由微微鮮明,笑語:“粗鄙之人,隻為圖個痛快,陋劣之處,還望諸位包涵呐。”卻聽得一陣喝采聲,世人交口獎飾,啟得發更是不鄙吝表揚之詞:“此曲但是先生所作?不知是何曲目?實在是有奇思妙想之瑰麗,清爽耳目,蕩氣迴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