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人!”花棋子一晃身影逼向周昆,周昆隻得抽出鐵杖退避。‘噗’一股血箭從立人的胸膛噴向花棋子,頃刻染紅了那一襲素衣。而花棋子看向懷中的立人,早已經是有力迴天了。
“卑職有失遠迎,罪惡罪惡,平分舵主花棋子,拜見北派法律淩長老,拜見周長老。”花棋子倉猝起家作揖,連連施禮相迎道。
“停止!禍不及同門!”花棋子大喝一聲,鐵扇飛舞勁氣橫流,與淩天下的法律鐵杖生生對了一招。‘砰!噹啷’連聲巨響,火花飛濺,竟是硬生生架住了淩天下的鐵杖殛斃。
“卑職當然曉得,深知熟背不敢有忘。”花棋子寂然答覆道。
“若內姦通敵,罪當淩遲正法。”花棋子答道:“不知淩長老詰責我何意?卑職抬頭不負彼蒼,昂首不負厚土,自問無愧於心。”
這悄悄的三言兩語,既是認同了鬥笠人方纔救人之舉,也是不懼其武功高強的不卑不亢。鬥笠人由衷佩服:“公然不愧天下第一大幫,鄙人佩服。”
“一介匹夫罷了,管你家事還是幫規,總不能傷天害理違背國法吧?”鬥笠人冷哼語:“莫非丐幫的幫規,能夠挾持婦孺淩辱強大嗎?”
“平分舵主,好雅的情致,好高的琴技啊,哈哈哈哈。”倒是淩天下走近的說話。
這擲地有聲的一問,震耳發聵直擊民氣。花棋子聞言,微微一愣,忽而無聲地苦笑起來。場麵卻靜的出奇,鬥笠人也是一怔,精光四射的雙眼在暮色裡清楚。而先前與花棋子兄弟相稱的蒙麪人,與一幫丐眾一樣,都在嚴峻的等著他的答覆。
鬥笠人卻還是一動不動地立著,冷冷目光看向扣押花棋子妻兒的幾個乞丐,而花棋子也不言語,抱著必死之心,除了不捨妻兒外,無甚可說的。呼呼連袂勁風傳來,竟又多了四個蒙臉的身影,緩慢的穿過暮色趕來,看來卻都是功力不弱。更給天氣漸暗的氛圍,增加了一抹詭異肅殺。丐幫世人微微一陣騷動,但見此中一來人奔向花棋子,低聲執手相問:
“花棋子,你還不伏法,莫非還想要持續抵賴狡賴嗎?”周昆提杖再次逼近問。
“不知淩長老,有何叮嚀?”花棋子躬身問道,卻也不怕。善者不來來者不善,彷彿在料想當中,又在料想以外。料想當中是因為,與啟得發厚交,便早知有本日。料想以外倒是,來得是北派法律淩長老,而不是南派法律長老藍瘸子。幸虧日前聽了啟得發一言,立馬把身邊的妻小,送回籍下孃家去了。哎…時勢迫人,卻想不到這麼快。
“是,淩長老。”花棋子一笑,接著答道:“丐幫十戒:一戒‘越邊抽舵’不準投傍門及同道;二戒‘頂色臥蓮’不準嫖同業之妻;三戒‘引頓時槽’不準透露自家做的好事;四戒‘點水發線’不容內奸行動…”
冇有人答覆他,鬥笠上麵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卻透過藹藹暮色,在打量著四周景象,目光俄然停了下來,落在花棋子妻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