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心的百戲伶人正在演出吐火,迎來好一陣嬪妃們嬌俏的喝采聲,吳頌荷卻冇法感受此中熱烈的氛圍。
“既然給你們機遇不珍惜,那就休怪本宮心狠了,”江媚筠眯著眼嘲笑,“給本宮打,打到供以為止!”
轉過身,赫連珩同太後見禮,“母後。”
江媚筠眯起了眼,心中頓覺不妙,年宴是她一手籌辦,出了題目,但是要唯她是問的。
赫連珩看著江媚筠和其彆人一起施禮,“見過皇上。”
她拿起麵前的杯子,抬頭飲儘。未幾時,吳頌荷隻感覺這把火從心口燒到了小腹,又過了一會兒,這火卻像是變成了寒冰,小腹墜墜地疼,似是有一雙手在內裡攪動,劇痛非常。
江媚筠本覺得赫連珩會趁熱打鐵,但是出乎她的料想,接下來半個多月,江媚筠都冇有見到赫連珩。
小宮女滿臉都是水,辯白不出是汗水眼淚還是彆的甚麼,額發緊緊粘在臉上,她咬緊發白的嘴唇,斷斷續續地吐出了幾個字,“是……是綠……綠萼姐姐!”
已經快二十天冇見到她了,赫連珩貪婪地看著江媚筠,涓滴細節都不肯放過。
“太後息怒,”江媚筠曉得此事不能善了,隻得站了出來,叮嚀碧桃,“將統統經手吳朱紫飲品的人都帶上來,一個都不能漏。”
赫連珩落座後,安排好的節目便輪番上場。
心中轉過考慮,江媚筠細心察看了赫連珩的神采。狗天子之前很看重這一胎,此時卻涓滴看不出有疼惜遺憾的意義,她看不出甚麼便扭過了頭,內心不忘感慨一句,也不知狗天子是演技太好,還是真的涼薄。
木槿這一聲吸引了殿裡人的全數重視力,彷彿被按了停息鍵,殿內刹時溫馨下來,演出的伶人們一臉鎮靜地跪下,不知如何是好。
赫連珩看得又是心疼又是心癢,恨不得將她攏在懷裡讓她好好睡上一覺。過了好一會兒,直到在場嬪妃都有些迷惑時,赫連珩才收攏了思路,將視野移開,“都起吧。”
三十這天,朝宸宮熱烈不已,恰是要進裡手宴。
“娘娘饒命啊……”幾人哭爹喊娘地被按在地上打板子,行刑的廷杖極沉,幾下下去,受刑之人的臀部和腿根便皮開肉綻,血肉恍惚。
許是這個時段宮裡事件繁忙,江媚筠看起來彷彿有些怠倦,施禮時還偷偷打了個哈欠,然後悄悄地把眼淚眨麼出去。
“豈有此理!”太後狠狠地拍了一下座椅的扶手,怒不成遏,“給哀家徹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