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曉得本身能不能求得皇上開恩保住一條性命……廖宗良看向吳頌荷,對方眼裡儘是哀告地看著他,他的心不自發軟成一團。
江媚筠還在發楞,赫連珩節製不住本身的嘴角上揚,這不是赫連珩第一次做父親,但是之前彆的嬪妃有身乃至誕下後代,赫連珩心中掠過的也不過是幾分淡淡的高興,比之現在不敷萬一。
“娘娘,”綠萼端來了一碗藥謹慎走到江媚筠跟前,“這是太病院廖太醫新上的那張助孕方劑,您快趁熱喝了罷。”
吳頌荷張了張嘴卻冇能回嘴甚麼,認命般閉了眼墮淚,“不幸我的孩兒,還冇能見到此人間,便被人害了性命,聽聞盛妃竟然還在重金乞助孕的方劑,在她部下枉死的皇嗣不知凡幾,如許的毒婦,如何配有孩子?”
吳頌荷失了孩子,皇上不但直接給她晉了貴儀, 更是賜了吳家封賞,吳頌荷的父親被欽點為巡鹽禦史, 年紀輕簡便有如此成績, 可見皇上非常看重吳家,如果吳頌荷抖擻起來,今後一定冇有得寵的機遇。
太病院每五日給江媚筠請脈,本日恰好是了,恰逢休朝,赫連珩也在,賴床的江媚筠縮在被窩裡,隻伸出一隻烏黑的胳膊讓太醫診脈。
赫連珩愣住了,隨即騰地站了起來,“你說真的?”
赫連珩端住江媚筠的臉,連連親了好幾下,“阿筠,你不曉得朕現在有多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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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診脈的是鐵太醫,老爺子在赫連珩充滿壓迫性的眼神下,非禮勿視,戰戰兢兢地垂著頭開端診脈。
廖宗良被木棉引著進了內屋,“見太小主。”
鄧清漪呆了好久,直到太病院來人給吳頌荷存候然脈才分開。吳頌荷剛坐完小月子,赫連珩命太醫隔一日便來請脈,直到吳頌荷完整規複如初。
厥後吳頌荷有孕,他想自告奮勇來照顧吳頌荷,卻始終冇有勇氣,但是就是因為他的脆弱和忽視,吳頌荷終究冇能保住孩子,為此廖宗良始終自責不已,現在見到日漸蕉萃的吳頌荷,廖宗良既心疼又慚愧。
在他兩輩子的生命裡,赫連珩都冇有現在如許歡樂過,哪怕是確認本身回到疇昔那天,他也是感鐳射榮更多。
“好!好!好!”赫連珩已經開端滿地轉悠了,臉上是按捺不住的狂喜之色,他平時最善於節製情感,此時竟是連拉直嘴角都做不到,“賞!都賞!”
但是這段情思還冇能開端便已經結束,為了對方,廖宗良隻得把苦衷深深埋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