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絲竹管絃之聲漸起,江媚筠舍了琵琶,長袖一甩,伴著樂聲起舞。
明天跳舞的裙子用料很薄,根基不保暖,固然在大殿裡,但此時已近冬月,大殿內又冇有燒地龍,跳完舞換衣裳的時候江媚筠就打了好幾個噴嚏。
戚婕妤看著江媚筠,內心俄然有些不好的預感——她不該挑起這個話題的。
盛妃冷傲一舞以後,皇上明顯是冇表情再做彆的事情,壽宴一結束,皇上便跟著盛妃回了鍾翎宮。
一向候著的碧桃趕緊去倒水,摟著她的男人感遭到她的行動醒了過來,赫連珩抓住江媚筠的唇吻了一通,又是一陣耳鬢廝磨。
慵懶的腔調微微上揚,似是貓爪一樣撓在人的心尖,赫連珩看著她活潑的對勁模樣,忍不住再次俯下身吻了上去。
最後一個行動落定,江媚筠感覺有一道熾熱的視野釘在本身身上,她順著望疇昔,便看到上首的男人死死地盯著她,那眼神似是恨不得將她吃拆入腹。
他用手背貼住江媚筠的額頭,一雙劍眉皺得更緊了:“你在發熱。”
赫連珩本就經曆豐富,此時又想討江媚筠歡心,更是百般手腕儘出,弄出了實足的花腔。
赫連珩長相身材都是極品,並且器大活好,江媚筠對這點很對勁,不然也不會走寵妃這條門路。
不過本身身上也冇好到哪去,不消看也曉得定然儘是吻痕。江媚筠打了個哈欠往被窩裡鑽了鑽,因為發著燒,她骨子裡都泛出酸意,懶懶地不想動,此時又打起了打盹。
二人終究因為呼吸不暢分開,赫連珩看著江媚筠的眼睛,這雙眼睛在跳舞時脈脈如訴,而此時因為動情,眼角已經染上了靡麗的緋色,看得赫連珩隻想把命都給她。
宿世一向感覺阿筠胸無點墨,厥後看到她在冷宮抄的經籍和作的畫作,才曉得她書畫上的成就底子不輸嫻嬪。而本日,她又給了他一個欣喜。
江媚筠隻感覺此生向來冇有這麼歡愉過,她拋去了統統設法,縱情地享用當下對方賜與的歡愉。
“本日休沐,不上朝。”赫連珩皺著眉頭抬起家子,“如何嗓子啞成如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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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然一雙有力的胳膊將她卷在被子裡抱起,江媚筠眼睛略微展開了一條縫,隻見赫連珩換好了衣裳,親身抱起她,等碧桃幾個換好床褥,赫連珩又將她放了歸去,給她穿上中衣,用溫熱的帕子給她擦臉,又接過碧桃拿來的新被子給江媚筠蓋上。
直到對方眼神迷離,眼睛裡帶了水色,赫連珩才停了下來,他舔舔嘴唇,“愛妃喜好和朕做這類事情?”
江媚筠去了偏殿,返來時已經換了一套裝束。她以一條紗巾遮麵,隻暴露的一雙勾魂奪魄的桃花眼, 眉心描了一朵素淨的五瓣紅梅, 手裡握著一隻琵琶, 身上穿戴一條緋紅色長裙,裙身係滿了流光溢彩的碎塊晶石,層層疊疊,煞是都雅。
天光微亮,大紅色的厚重床帳遮住了雕花大床上兩道相擁而眠的身影。
江媚筠摸了摸嗓子,冇辯駁。
床帳裡還留有一股濃烈的麝香味道。赫連珩被這情/欲味道刺激,頓時又有些蠢蠢欲動。
受凍以後又縱慾到半夜半夜,估計是染了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