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倒也有理。”

他頓住身，悄悄等著宇文貴妃。

見他疾言厲色，刑躍文忙伏在地上叩首不止。

唐天霄揉揉太陽穴，神情更見倦怠。

宇文貴妃到底冇再說甚麼，抬了腳持續向前走著；而唐天霄也便持續挽著她，走向本來刑躍文坐的位置。

陳參將忙答道：“回皇上，末將的確在突入定北王府的那行密探中親目睹過。”

可淺媚由她看著，卻抬眼望向唐天霄。

唐天霄便望著可淺媚似笑非笑，淡淡道：“淺媚，你說這世上另有比你更不利的嗎？隻怕比天上掉下石頭砸中腳的機遇還少吧？”

唐天霄嘲笑：“定北王亦是兩朝元老，忠貞有加，屢受表揚，又豈會因私心運營這等低劣之策？北赫向來對中原虎視眈眈，朕又豈會因他們送了公主前來和親便鬆了戍守？令其持續鎮守北疆，方是居安思危之道。”

刑躍文聽得渾身盜汗，不敢則聲。

他道：“按陳參將的說法，朕的淑妃，底子不是北赫公主？”

但主審到底是刑躍文。躊躇半晌，他道：“根基已查明，正待進一步覈實本相。”

他仍然和在宮中一樣喚她，淺媚。

遠到宇文貴妃不熟諳了，連唐天霄也不熟諳了嗎？

唐天霄皺眉，問：“筆錄安在？”

刑躍文不敢答話，隻望向跪在一側的陳參將。

可淺媚卻驟地眼窩一暖，差點掉下淚來，忙低了頭將鼻尖湧上的酸意逼歸去。

唐天霄瞥一眼可淺媚，好久才道：“她招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