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他這德行?
他抬起手來,麵具緩緩揭下。
他直視著她的眼睛,沉黑的眸子裡她看不懂的神采,像是恨,又像是哀思。
她信賴,世上再冇有任何一張臉,能比麵前的容顏更完美,更蕩民氣魂。
她話是這麼說,人卻往外走,怕再多看他一眼,多聞一下他身上的味道,就真的撲上去,化成白骨,也要把他吃掉。
“不掐彆人,儘掐本身,留來乾嗎?”他淡瞥了她一眼,冇有半點躊躇地把她一根根指甲剪去。
墨小然長指甲掐得掌心鮮血汩汩流出,深吸了口氣,強裝不屑地‘哧’了一聲,道:“景王那樣絕世的風華,我都能做柳下惠,就憑你這德行,我還能看得上?”
換成彆人,撲了也就撲了,但跟他一時之歡,他邪毒攻心,而她化成一堆白骨,如許的虧蝕買賣,打死她也不能做。
“你這混蛋,我愛掐誰掐誰,關你屁事,要你多管閒事。”
容戩低頭看了本身一眼,好笑道:“看來,真是迫不及待了。”
容戩的手臂一鬆,墨小然立即跳上馬,往剛纔沐浴的屋子跑,她記得那屋裡有一個冷水池。
墨小然急得兩眼通紅,掙紮起家,卻被他緊緊抱住,轉動不得,口中“混蛋”兩個字剛要出口,聽他嘶啞的聲音在頭頂傳來,帶著一抹壓抑著著氣憤。
景王看著遠去的二人,眼裡閃過一抹驚奇。
“公然不記得。”他薄唇輕啟,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挖苦嘲笑。
墨小然怔怔地看著他,心想,上一世容戩混蛋不死,取上麵具是不是也是這個模樣?
“喂,你想要做甚麼?”
就算換成平時,瞥見如許的男人,都能流上三升鼻血,被藥性迷得慾火焚身的墨小然盯著他胸前鼓鼓的肌肉,隻感覺口乾舌燥,饑渴難忍。
墨小然怔了。
剛邁進門檻,腰上一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身材被容戩扛在了肩膀上,進了他的寢室,走向裡間錦榻。